“秀才,你是知道我的個性的,想做的事,就會立馬去做,等不得!我見副部長的太極話題源源不斷,心裏煩噪死了,可是洪水來了,怎麼抗得住嘍!唯一的辦法是逃離,而不是死堵……我借故要解大便離開了他,可我剛剛離開十來公尺,副部長叫住了我,我無奈的又回來,心想完了,難道副部長的太極拳話題,還有最後的尾聲嗎?”
大衝喝了一口茶水道:“秀才,你能猜著部長要給我說的什麼事呢?”
“反正不會是太極拳的事,其它事皆有可能……”
“秀才,你老人家的話太圓潤了……”
“那你就別轉彎子了,一吐為快嘛!”
“我耐著性子,裝出憋著大便的樣子緩緩走過去,希望他老人家發布的是一句話新聞,這樣我就可以一走了事了……可當我來到他的麵前時,發現部長的麵部表情,挺嚴肅的,我想部長可能會談點正事,一下我的精神來了,一副期待的樣子,等部長的金口玉言……”
智遠笑道:“象是等到了,可內容有些出入,對嗎?”
大衝說道:“秀才,真被你說中了,部長說:小陳,昨晚飯時,你給我說的事,我回到招代所就給副司令說了,還把你寫的老部隊番號,營地地址交給了他,可事有些複雜,當副司令看到你寫的部隊番號時,神情突然嚴肅起來,一句話不說,叮著黑夜沉沉的窗外,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樣……我插話道:部長,因昨天晚飯時,總參炮兵部的馬處長,象大家介紹了我與薑智遠時,隻是說我倆曾是你們集團下屬的炮兵團的炮兵,具體是那個炮團的炮兵,馬處長也不知道,當然也不可能介紹。也許,當副司令見了我與薑智遠老部隊的具體番號與營地的紙條後,產生了想法?部長說:小陳你說對了,事情就是如此!副司令沉默了幾分鍾說:難道是他倆嗎?副司令的驚訝!讓我有些雲裏霧裏,我在想:是不是副司令知道你與薑智遠的過去……可我不好多言,隻期待副司令的下文……果不其然,副司令接下說道:數年前,我在軍作戰部時,本軍直屬軍炮團,執行完老山攻防作戰任務後,在向軍報告他們團的傷亡人數的報告中,提到了他們團在一九八四年七一二戰役前夕,派出的一個偵察小分隊,潛伏越南境內實施前觀偵察任務,直至7.12戰役結束後,數月一直沒有回境返回部隊,他們按失蹤人數處裏報了上來,時間過了兩年後,他們團又報了一個情況報告,提到了他們團失蹤的偵察分隊,已有了下落:隊長,副隊長歸隊,兩個偵察兵去了以色列充當雇傭軍,另一個偵察兵境外犧牲。團裏的處理意見是:正副隊長複員回鄉,但正隊長的處理是記大過處分……另外兩個偵察兵的信息,已傳給了他們入伍的所在地,由地政府通知本人家屬,犧牲的一個偵察兵,也通知了地方政府及家屬。因時間已過數年,他們各位的名字,我也記不清了,但兩位偵察兵,去以色列當雇傭軍的事,他們團裏鬧得沸沸揚揚的,軍部高層無人不知曉呀!最後,副司令叫我明天抽個空問問你,證實清楚後,立即向他報告。”
智遠嚴肅的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我倆都趕上了……你怎麼給集團軍的這位炮兵部的副部長說呢?”
“秀才,還用隱瞞嗎?一句不漏,實話實說……”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納悶你去給部長打個招呼,怎麼一去,就耗了半個小時,好了!麵紗提前揭開了,看首長們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可憐我的老連長餘慶利,越境回到老部隊,不但沒提升立功,還背了個記大過的處分,複員回鄉,都是我倆去以色列惹的禍呀!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啦!可我沒想到團裏對餘隊長的處裏會這麼重?”
“秀才,團裏不問青紅皂白,如此處理餘隊長,太主觀意斷了!”
“大衝,不過最讓我欣慰的是:餘隊長和張班長活著回來了,這是天大的幸運,至於他倆的命運,我會盡全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