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隊長,張班長,我與駱駝耐心的等了數小時,可出乎我倆的意料,刑偵隊長還沒露臉,我有些急臊的對駱駝說:情況是不是有變數?駱駝說:估計情況不太好?刑偵隊長是個豪爽的人,如果有好消息,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告訴我倆,我猜測:有二種可能,一種是沒聯係上部隊;另一種是聯係上了,但結果不好,刑偵隊長怕你我失望,暫不通知你我……我偏向後者的可能性大,不過,猴子!我們別怨言,這位老隊長已為我倆做得夠多了,他在那個位置上,也得小心,處理問題不恰當,會波及影響到他的前程,我們得理解別人呀!話說間,審訊室的門又推開了,還是那位小夥,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我一看:是排骨燉蘿卜,可這回我與駱駝,卻沒昨天晚飯見到紅燒肉那麼嘴饞了,喝了一點湯,吃了幾口飯,就放筷子了……”
張班長插話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你倆有心事,換成一桌的大魚大肉,也噎不下去了!人之常情嘍!”
駱駝歎氣說:“晚上我與猴子想著心事,翻來覆去睡不著……這也難怪呀?煮熟的鴨子又飛了,誰的心裏會舒服呢?第二天一早:老隊長來了,我倆有些緊張,似乎有點等待宣判書的感覺!隊長的臉色道是挺平和的,估計這種意外的事,他見得很多似的一樣,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給我與猴子衝了茶水,平和的說:倆位老弟,昨天我與你們部隊聯係上了,可情況有些難辦,你部政治部的同誌,經過核實,說你倆一九七九年自衛反擊時,入境作戰的第三天,就與本師直屬偵察連失聯了,戰後一月不見你們歸隊,部隊已將你倆報了失蹤人員名單,這事隔四五年了,你們突然又出現,真不可思議?請求我公安機關,派人看護,一同前來部隊接受調查!”
張班長氣憤的說:“政治部的那些人啥玩意兒?怎麼這樣說話?”
猴子說:“明擺著懷疑我與駱駝嘛?在他們的眼裏,我與駱駝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被俘……第二天清晨,縣公安局特派了一輛警車,由兩名持槍的公安人員護送我們,警車經十多個小時的奔馳,晚上八點來鍾,我與駱駝回到了闊別五年多的老部隊……”
駱駝無奈的說:“回到了老部隊,我與猴子,被按排在師部一間小房,接受部隊保衛部與政治部聯合小組的調查……雖然吃住不愁,可自由受到了限製。聯合調查組的同誌,根據我與猴子提供的口述,開始實施調查,其實我與猴子小明的事,也沒什麼可調查的,我們在越南境內失蹤,他們不可能去越南調查,必定中越兩國還在打仗嘛!保衛部門的一位老同誌老道的說:你倆的武器呢?這的確是個關鍵性的問題,大家都知道:中國的槍支管理十非嚴格,我與猴子黃小明配備的是衝鋒槍,我們所在的偵察連文書那裏有槍號登記,我想:如果我們交出原配的衝鋒槍,那我與猴子的問題起碼洗請了三分之二了……”
餘連長插話道:“駱駝的這個判斷是合理的,起砝打消排出了聯合調查小組,懷疑你倆是越軍俘虜的可能性!”
駱駝仰聲感歎道:“餘隊長呀,你想想?我們在越南境內,槍彈打完了,槍就等於是擺設,甚至還是負擔,增加我們的攜帶負重與保養,在原始森林裏,有虎豹財狼,苦菜野菜,可那來的槍油,我一猴子的襯衣都拿來擦拭槍支了,可槍沒有槍油的潤滑,時間一長,加上森林中的霧氣,沼氣,潮氣,幾個月後我與猴子的衝鋒槍鏽蝕了,扳機卡殼,槍再也無法使用了,我們隻有就地埋葬了……”
猴子說:“拿不出槍來,誰便我與駱駝怎樣伸辯,都無濟於事,政治部的付主任說:槍是軍人的三件寶,比生命還重要,槍都不要了,還算什麼戰士?就是一把廢槍,你們也得將它的屍體帶回部隊!付主任鏗鏘有力的話語,我已駱駝無語對答,我們已走入了死葫同。這時駱駝從他的上衣口袋拿出了餘隊長,給我偵察連寫的證明信,遞給了付主任,淺泛黃的紙張上,有餘連長,薑智遠,陳大衝,萬兵老弟的簽名,我又給聯合小組的領導說:友鄰部隊的偵察小隊的人員,可給我們證明,你們可去了解他們吧!聯合調查組的組長,看了餘隊長的信後,鬆了一口氣說:好,我們會與友鄰部隊聯係,都是一個軍區的,你們放心吧,安心等待調查結果,我們會隨時通知你們的。第二天,調查組的一位工作人員來通知我們,他說:友鄰部隊是有一個餘慶利的連長,一會調查組的領導會與你倆談話,我與駱駝高興得跳了起來,我與駱駝哥連連擊掌,我們有救了,又可和餘隊長及偵察分隊的兄弟們見麵了,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與餘隊長他們訴說……果不其然,中午開飯前一小時,調查組的組長走進了我與駱駝睡的房間,我和駱駝立即起身讓座,組長座好後,平和的說:張林森,黃小明兩位同誌,你們在越南原始森林生存數年久的事,看來是事實,你們提供的信,我們經調查核實,的確友鄰部隊軍炮團,有一個餘慶利的連長,他在中越邊境7.12戰鬥的前一天晚上,帶領一支偵察小分隊潛入越南境內,執行偵察前觀任務,不過餘連長與他的部隊與失聯,至今杳無音訊……餘連長在他們炮團是一個軍事上,政治上過硬的基層連幹部,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在信中,以他軍人的人格,為你兩證明的事。你倆自由了,可回到自己的連隊,不過走那裏,還得給連裏請假,部隊按正常程序,給你們倆辦理複員手續,當然,還會補發這幾年你們的累計軍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