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萬兵蘇醒過來,他見身邊圍著他的餘隊,大衝,薑秀才,忍不住哇!一聲痛哭起來……
隊友們,一下明白萬兵淚水蘊含著的悲傷……
大衝上去搖搖萬兵的肩膀說:“萬老弟,是不是張班長?”他還敢往下說了……
萬兵哭泣聲漸漸低吟下來,小聲的說:“張老兵,為了掩護他撤退,與他數十倍的越南追兵交火,我跑了一裏路後,一直等他半個多小時,依然不見他的身影,天已漸黑,我隻得趕路,否則,天黑盡,我難說會迷路,影響智遠兄弟的治療時機啊!”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萬老弟,你別悲傷!張班長與我相處幾年,軍事地圖特好!身帶有指北針,也許今晚過了,明明他會回來的!”
“萬老弟,你隻是聽到槍聲!可並沒有親眼所見張班長犧牲,負傷的情景啊?”
“大衝老哥,話是這麼說!但張老兵,必定是一人頂七八人?敵眾我寡啊!”萬兵擔心的說道!
餘連長說:“隊友們!如果明後天張班長不來?凶多吉少!聽天由命吧!戰地尋藥一事,越軍一定會四處搜索我們,我們唯一的辦法,先隱蔽於森林,暫時不出去,靜觀其變……”
萬兵把挎包遞給餘連長說:“藥在裏麵。”餘連長從挎包取出了幾盒藥,還有兩瓶藥水,他叫大衝用手電照著,想看看藥的標簽與說明,可藥盒藥瓶上清一色的外文,他一個也不識,也難怪他,餘連長是一九七五年當的兵,在文革學的那點ABC,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他無奈的把藥品遞給薑智遠,希望他能認得,那知,智遠看了,也搖搖頭說:“我也不認識!但我判斷可能是俄文?”
“說來聽聽,薑秀才!”
薑智遠沉思了片刻說:“我國一九七七年與越南的關係,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一九七九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宣告與越南的關係徹底破產。那麼,過去我們國家支援越南的藥品,生產出廠時間,絕不會超過一九七八年,離現在已有六七年的時間了,換句話說:越軍戰地醫院所用的藥品,不會有中國的,即使有也是過期的了!另外,越南數年打仗,國民經濟處於崩潰邊緣,本國的醫學水平與製藥水平,根本生產不出,用於戰場槍傷炮傷的藥品,唯一的藥品來源,隻能通過與他們要好的蘇聯大哥那裏,獲得援助與進口嘍!”
“智遠兄弟,你分析得有道理!但現實是:認不了俄語,藥的劑量!怎麼控製?”
薑智遠笑笑說:“大衝兄弟:我們的萬老弟知道怎麼用嘍!你別瞎操心了!”說完把手上的藥遞給大衝,大衝高興的把藥一盒盒的裝進張班長的挎包,當他裝到最後一盒時,他突然愣住了……
“大衝,怎麼了?”
“萬老弟,你看!”
大衝,將張班長的挎包後麵亮給萬兵看,萬兵也許是勞累原故,加上夜晚天黑,並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大衝,隻好把手電打開,射在挎包上,這下萬兵也愣住了,手電發出的光盡管非常的微弱,但挎包上的斑斑血跡,卻一目了然……
隊友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