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兄弟,你醒醒!連長,萬兵,張班他們來了……”大衝一遍又一遍的呼喚智遠的名字,可智遠象睡熟了的一樣,就是醒不過來!
餘連長對大衝揮揮手!大衝明白了連長的意思,他停止了呼喊!泣不成聲的把頭偏向一邊……
餘連長說:“智遠傷得不輕啊!大衝背著他,不論怎樣小心,五裏多長的路途,叢林地帶,凹凸不平的地形,正常人行走都難,何況大衝還一直背著負傷的智遠!一路走來的顛簸,智遠的傷口,更是雪上加霜了,但這是戰場,我們得首先擺脫敵人的追擊,在作下一步的打算。”說完此話。餘連長,用右手掌輕輕觸摸了智遠受傷的大腿部位,發現兩個急救包的繃帶都被血水透濕了……他的喉嚨哽噎了一下,眼眶溢出了熱淚,好在是黑夜,圍著的隊友沒看到他流淚傷感的樣子!
他餘連長是全團出了名的硬漢,從軍十多年,戰友們從沒看見他流過淚,這個形象,他是象保持下去,可這出境執行偵察任務,他偷偷流了二次淚了,但都是黑夜,他希望自己手下的精兵,決不要在戰場輕易流淚,做鋼鐵般的戰士!
餘連長,很快控製住了情緒……
“大衝,你用紅布包起的手電照著智遠負傷的腿,萬兵,新華你們把你們配備的急救包撕開,我們幫智遠換換,看能不能把血止住,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否則,血流不止,我們的智遠兄弟生命危在旦夕!”
餘連長叫萬兵輕輕抬起智遠負傷的大腿,叫大衝抱好智遠的上身,他與張班長配合,慢慢鬆開了智遠負傷口纏繞的繃帶,解開了繃帶沙布,餘連長又叫萬兵用鋒利的匕首,將智遠傷口邊緣的褲子割去一些布,讓傷口麵顯露出來,好包劄!萬兵小心謹慎的一塊一塊的割去了智遠負傷口外延的血布,當最後一塊割完時,萬兵前額布滿了汗珠,鼻頭上的汗泣,象斷了線的珍珠,滴落在智遠的腿上。是啊!餘連長給的這個活,是個細活,稍不注意,尖刀很可能刺著智遠的腿,那是決不行的了,他心緊張死了,汗水自然八顆八顆的滴落,好在他一手舞刀玩刀的武藝,盡管心緊張,但拿匕首的手感卻是穩穩當當的!餘連長滿意的對萬兵點了點頭,一邊的大衝說:“人家說我是繡花手,可我們的萬老弟也不比我欠色啊!”
餘連長與張班長配合默契,用兩個急救包又纏繞好薑智遠負傷的大腿。餘連長說:“隊友們,因戰場條件限製,又不能照片,智遠兄弟的腿,傷著骨頭沒有?我們無法判斷確定,所以,我們隻得按他的腿骨,已經傷到了的假設來護理,這樣當智遠回到戰地醫院,醫生就好處理些了,我們在護理中,一定輕手輕腳,不能脫他的褲子,否則,容易挫位他受傷的腿骨!”
“連長,你說得太對了,七九年我跟隨營長開設營前進觀察所,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傷員,連隊的衛生員,都告戒護理腿手負傷的同誌,在有條件的情景下,切記用竹片支承起傷員的負傷腿手。”張班長用讚賞的口氣說完後,對餘連長說:“連長下步我們怎麼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