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智遠悄然無聲的向舞池的一角走去,他想偷著鎮定一下緊張的心境……
薑智遠剛座定,一位穿著阿拉伯服飾的姑娘,端著圓盤向他迎麵走來,用希伯來語說道:“中校先生喝點什麼?”
薑智遠見盤裏四五飲料,用手指了指豬肝色的咖啡……
姑娘將一杯咖啡輕輕放在他的茶幾上,莞爾一笑,緩步離開……
薑智遠連連品嚐了幾口濃濃的咖啡,環視了歌聲繚繞的舞廳,霓虹燈時明時暗的光影,閃照著舞池中一對對男女舞者搖擺的身影……
薑智遠發現舞池的男士,都穿著青一色規範的畢挺軍裝,肩上的軍銜表誌,在舞池時明時暗幌動的光影中閃亮。他暗慶自已是穿的軍裝,否則,這晚他該另類了。不過讓他不解的是舞池中的女舞者,穿的卻是各款式的連衣裙,並沒有穿女士軍裝,難道這些女舞者是地方請來伴舞的嗎?可今天下午明明特種訓練營的總教官,給他說的女舞者都是軍中之花嘛!也許這老教頭是騙我來娛樂娛樂,如果說是地方的舞娘,怕我不會來的,他們都知道我是個傳統的中國小夥,從不去什麼酒吧舞廳等娛樂場所的……
一曲音樂停了,舞池的軍官們紳士般的姿態,牽著自己的舞娘離開了舞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喝著飲料,期待第二曲音樂的響起……
一位高個英俊的上尉走到薑智遠的跟前,小聲說道:“薑上校,訓練營的總教頭請你過去。”
薑智遠才反映過來,一曲舞都完了,自已還座在這裏看神仙跳舞,也沒去與總教頭打過招呼,他立即起身跟隨上尉來到了舞廳右側中央的一個小包房。
包房裏就總教頭一人,他起身說道:““薑上校,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舞會都走了三分之一了,來了就好,否則我今得演獨腳戲嘍!””
薑智遠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抱歉!回到宿舍本想休息一會,那知一躺下就醒不來了,如果不是您的電話提醒,也許我還在床上做美夢啊!”
“教頭,怎麼伴舞的女士都是軍外的人?”
“哎喲,薑上校,你老先生真是不食人間煙火,你看這些年年青青,漂漂亮亮的姑娘,那個不是我們特種部隊的軍中之花呀!難道你都不認識嗎?不至於姑娘們脫了軍裝換上飄逸的裙子,你就雲裏霧裏不認識人家了吧?”
“總教頭,不蠻您說!我的中國朋友陳大衝,雖然在您的特種部隊訓練營執教,可我很少來您們特種部隊營區,您們特種部隊的女軍人,也不是沒看到過,可沒在一起工作,誰會與之認識呀?”
“好了!今天嘛!我給介紹幾個我們特種部隊的軍中之花,你喜歡戰鬥部隊中的姑娘?或是司令部的文質姑娘?”
薑智遠笑而不語,他不知怎麼回答總教頭的問題?
尷尬之際,舞廳一首快節奏的舞出響起,成雙成雙的男女舞者,又步入了舞池翩翩起舞,男舞者統一的新軍裝,配上熠熠生輝的金屬軍銜肩章,右手掌輕貼著姑娘們柔軟的腰姿,左手掌握住姑娘們的右手掌,沿舞池的午程線,優雅的左旋轉右旋轉……
薑智遠目不轉晴的盯著舞池,象是發現了舞池裏的某個熟人似的。
總教頭看在眼裏,開玩笑的說道:“炮兵彈道雷達專家,是不是發現了目標?是誰?我給你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