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大衝你們不了解，我搭這小木房也是和尚的腦殼無發啊！當初，我複員回家等工作，一等就數月，省城複退老兵工作都完了，可我的工作分配問題依然未解決，就象擱淺的大金魚，回歸不了大海，必死無疑！原因不說，你倆從老炮團已知道了！地方不比部隊，在部長你犯錯誤，隻要你改了，最後，還依然重用你，關心你！可地方的用人單位，知道你在部隊挨了記大過處分，先入為主，死就不接納你，可我得養家糊口啊！工作不落實，我那有臉去見你們的嫂子？我是三天兩頭跑民政局，忍求他們幫助，好在當時的民政局安置辦公室的主任，被我求工作的精神所感動，關心了一把，正好鐵路局沿線工務段工務養路工區，急需一名養路巡道工，他們放寬了政策答應要了我。可當我知道瑤瑤得了憂鬱症時，我的心象是崩潰了似的……如果我去了鐵路沿線，怎麼照顧瑤瑤啊？”
“是啊！太難取舍了！誰遇到這種事不頭痛喲？”大衝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在安寧醫院，瑤瑤的管床醫生尊重其實的對我說：你愛人瑤瑤的憂鬱症持續半年多了，病情很重，藥物幾本沒什麼效果，她的心思走得太遙遠……現你已回到了她的心邊，好好陪她一些日子，她走遠的心，漸漸會回來，心回來了！病自然就好了。最後，我還是下了決心，即使掉了這份工作，我也要陪瑤瑤渡過難關。可說來容易，執行難呀？瑤瑤大學畢業分配在貴陽市的號碼中學任音樂教師，可事業才起步，卻因我帶領的偵察小分隊失蹤於越南數年，導至瑤瑤走心，才得了精神病。雖瑤瑤住院可報銷，但隻有很少的病假工資，如果我沒經濟收入，這日子怎麼過呀？總不能喝著西北風等死啊？”
“隊長，你可出外打工掙錢嘛？”
“大衝，你說得沒錯！我當兵十多年，軍事技術還不錯，可地方不打仗呀？其它方麵的求生技能？我又欠火候！得不了吃呀！唯一的是擺個小攤攤，維持一下生計，可當把這想法告訴瑤瑤時，她說：不行，不行！一個戰場上下來的大連長，怎麼去小街小巷擺攤攤混日子，我的朋友，同學，親屬見了，我這臉往那裏放啊？貴陽的姑娘是很愛麵子的，瑤瑤又在病中，我也不好與她分辯，可我工作分配在烏蒙山鐵路沿線的事，我難於向瑤瑤齒口，我怕一旦說出來，誘發她剛好點的病反彈？無奈之下，我隻好把工作的事隱藏起來，就象碳烣中的馬鈴薯唔著，暫不拿出，以免湯手嘍！活瓢舀死水的危機日子，讓我這大男人心急如焚啊！隻好去求救瑤瑤的哥哥，因瑤瑤最聽她哥哥的話，她哥又是我的老連長，也在鐵路係統……”
“老連長，你這主意好！瑤瑤與她哥相依為命，父母不在，哥為父嘛！她哥做她的工作，我看比你強，但我猜瑤瑤的哥哥也許會同意你去烏蒙山，而不會同意你去擺攤攤！你們這輩的人，思想要保守些，都認為正式工作，國營企業有保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