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笑晴,你總是這麼倔,偏要見了棺材,才知道妥協嗎?”見她還在掙紮,他的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他抬起一隻腳來墊著笑晴的下半身,右手伸來作勢就要動手脫掉她的上衣。
少了一隻手臂的支撐,再加上她拚命的掙紮,隻是一隻腳,根本就抬不住她。她雖然掙開了他的懷抱,但驟然的失重感卻讓她不經思考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脖子。
秦柯馭怕她摔下,立馬微蹲,接住了她,用力的顛了顛讓她又牢牢的被抱在了他的懷裏。低頭看著 笑晴因為慌亂再也無法維持的平靜和淡漠,他終於綻放了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氣氛不對,或許他還會煽情的說一句,在麵對我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帶著這張讓人討厭的麵具?!
“回去了。”他淡笑著,輕顫的胸膛緊貼著笑晴,雙手用力,讓笑晴不得不更緊貼在他的懷裏。
然而連番的顛簸,卻讓她又情不自禁的又吐了一把。笑晴攀在他的肩膀上,兩邊的後肩上都是淡黃色的帶著啤酒酸臭味的胃液。秦柯馭帶著歡愉的笑罵聲在她的頭頂上響起:“真髒。”
他帶著她穩穩的往回走,待他們的身影終於遠去後,牆角的陰影裏,陸城才歎了口氣,走了出來。他攤開手掌又緊緊的握住,可是手心裏卻什麼也握不住...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很難陪觸碰的角落,但如果有人能在這個角落裏留下屬於他的痕跡,那即便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氣要把他拒之門外,也難以抵擋他的靠近...
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像一根無形的引線,把我們的世界都連在了一起。隻是,它也是一種很難以明了的東西,交彙的線明明那麼多,可是最終纏得難解難分的,卻隻有那麼獨獨一道...
笑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胃部的痙攣感無法製止,但她至少能控製著自己不再吐。從東區步行道南區,距離並不近。再加上秦柯馭是抱著她走的,速度自然也就不快。已經勉強控製住自己的笑晴漸漸的恢複了抵抗的力氣,她立刻揮手掙脫,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肆虐的電花。
秦柯馭出手很有分寸,流電並沒有對她造成多少傷害,但電擊附帶的麻痹感卻讓她根本動彈不得,直到軟軟的被他這麼一路抱回了那間原本就屬於他們的房間。
他粗魯的踢開了那扇因為之前遭受了襲擊已經換過的新門,後腳跟一挑那門便又被狠狠的關上。用力之大,讓門框都跟著晃了晃。
秦柯馭走到床邊,輕手輕腳的把笑晴放在被單之上。笑晴的眉間毫不掩飾的抗拒的神情讓他輕聲的歎著氣:“被單都是新的。”注意到笑晴又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他立刻會意輕聲的開口道。
笑晴麻痹不能動彈的身體被放在了輕輕的放在了已經起了皺褶的床單之上,秦柯馭直起身來,伸手扒掉了自己身上沾滿了胃液的衣服。
微量的電異能帶來的麻痹感,很快便散去。這時的笑晴已經從電流的麻痹感中恢複過來了。她惡狠狠的瞪了秦柯馭一眼,隻見已經脫了上衣的他輕笑著,極為賴皮的湊了過來:“瞪什麼,你弄髒的,洗幹淨很正常吧。”他指了指還散發著異樣味道的後背朝著笑晴怒了努嘴。
笑晴坐起身來,想要發作,但她一向不喜歡“欠債”也不喜歡被人拿著把柄,所以她還是壓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凝出了水球給他清洗著她的嘔吐物留下的痕跡...
滴溜溜的水球劃過了他堅毅的背,被精神力操控著的水球不斷的吞噬著秦柯馭背後那濕淋淋的痕跡。房間裏,似乎隻剩兩人靜謐的呼吸聲,一種熟悉得難以言喻的味道在他們隻見靜靜的流淌,一切都仿佛那麼的理所當然...
秦柯馭垂著頭,微微沙啞的聲線中似乎帶著懇求:“笑晴,我什麼都不需要,不需要你信任,不需要你的付出,更不妄想你的喜歡,你的愛。隻要像現在這樣留在我的身邊就好,厭倦也好,恨也沒有關係...不要一走了知,你不在,這張床好大,我睡不著。”他背對著她,低語呢喃著。嗓音裏帶著讓人揪心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