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江若的身子已經完全康複,同時也通過向蕙兒旁敲側擊,知道了自己所在的這個朝代為西夜皇朝,西夜即是國姓。自己身體的主人名為水泠霜,年齡十七,是老爺水寅川的二夫人所生的女兒。
水氏醫莊是名滿京都的大醫莊。水寅川的原配生下大兒子水惟見後逝去,水惟見今已在禦醫苑司要職;另外三夫人頗受老爺寵愛,育有二子一女,二子齊紈,齊黎在京學念書,一女漵藍小泠霜二歲。這個漵藍小姐江若見過幾次,花容月貌卻有些刁蠻任性,像其母一樣不能招惹。
月末來臨,江若去給水寅川他們請安時,見不少下人在緊張有序的準備東西。蕙兒去打聽後方才知道原來大公子水惟見要從宮中回來了,而且還有位貴客一同前來。至於什麼貴客,雖然並沒有明說,但看眾人的緊張程度,八成是王公貴族了。
次日,水家上下都衣裝恭謹的等候在正廳中,等了許久,江若已腰酸背痛。這時,隻聽下人通報“公子到了!”
江若忙隨眾人看去,果見朱門內走進兩個玉樹臨風的身姿。
青色錦衫的年輕男子先行步入作揖請安,隻見他青發盡束,修眉星眸,麵目溫潤如玉,風度翩翩,江若不禁有些看呆了,心想:這惟見大哥真是溫雅脫俗啊。
這時見水惟見將另一公子迎入廳內,江若看去,一個約十八九歲的男子,臉龐好似當空皓月,清眉斜飛,一雙丹鳳眸熠熠閃光,七分英俊風流,三分妖邪嫵媚,一頭如墨的發用金絲冠攬於腦後,隨風散揚。身形略瘦,身著淡紫色的錦衫,腰間白玉流蘇,舉止之間顯出一番貴族之風,卻又自帶慵懶不羈。
江若此刻更是驚住,這樣的男子實在世上少見的美男子,美得讓女子都會嫉妒。不僅江若,水家大小幾乎都驚異無語。
美男子眉眼含淺笑,抬手道:“西夜瑜見過伯父伯母。”
水家人頓時大驚,西夜瑜,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五皇子,全家人忙跪下行禮,西夜瑜扶起水寅川“伯父,我與惟見兄伯仲相稱,此次也是略去了繁文縟節前來,不必行禮。”
水寅川忙謝恩,然後向西夜瑜一一介紹家人,西夜瑜微笑向她們點頭,江若忙和夫人她們一起回禮,無意瞥見水漵藍一臉嬌羞,滿眼含情,心內暗笑。
水惟見向父親道:“此次五皇子不為別事,隻因忽患奇疾,兒無能,宮中禦醫亦皆束手無策,故向皇上請命將五殿下接入莊內,以期父親早日為皇子除疾。”
眾人看向西夜瑜,果然臉色有些微蒼白。水寅川道:“這是必然,自當為聖上略盡綿薄之力以解憂煩,我定全力為五殿下診治。”
西夜瑜微笑道:“多謝。”心裏卻劃過一抹悲涼,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利益而已。
之後眾人閑話一番,考慮到西夜瑜身體,便請他去瀾園客廂休息,女眷們都各自退下。江若回到和二夫人居住的靜園,想著今日間的兩個男子,不由感歎一番。
五皇子在醫莊住下後,水寅川便著手為其診治,省去了每日的請安。又見三夫人母女常去瀾園那邊獻殷勤,沒人顧及自己,江若樂得自在。
這日在靜園外荷花池畔,蕙兒忙著喂池中金魚,江若無聊的獨坐石凳上,想起自己在21世紀的日子,正想得入神,忽聽一清朗男聲“泠霜”,愣了愣忙轉過身來,原來是水惟見正微笑看著自己。
江若腦中有些空白,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大哥”。水惟見眸光一閃,又笑著說“聽說你受傷,可好了?”溫潤的笑容如煦陽一樣,令人感到自在舒適。
江若點頭“謝大哥記掛,已經好了”。
水惟見有些逗趣地盯著江若說:“我聽說你受傷,很是擔憂,幸而沒事。這幾日父親為五皇子診治,卻是也頭疼不已,倒是泠霜你很是清閑。”
江若愣了愣,一點醫術沒學過能幫什麼忙?況且哪輪的上自己?心裏這樣想,卻忙說“大哥這話讓妹妹我汗顏,隻是皇子的病是奇疾,自愧醫術太低,也無法為父兄解憂。”
水惟見哈哈一笑:“不是怪你,不用緊張。不過你自小天資聰穎,醫術頗精,且問問你有什麼妙想。眼下連父親都沒有辦法。”
他哪裏知道他的話讓江若立刻陷入了惶恐之中,心裏就像揣了一個小兔子咚咚亂跳。
沒注意到江若的緊張,水惟見接著說“五皇子原不是得病,而是—”
“而是什麼?”江若不由問道,連緊張也忽略了。
水惟見微微皺眉“中毒”。“可是我看皇子他身體似乎不像中毒的樣子啊。”江若疑問。
“此毒不是一般之毒,很是奇異,七天發作一次,其餘時候則無症狀。毒性甚是凶險,外毒易除,內毒卻在肌肉內聚結成塊,服什麼藥都無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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