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韻致背對著蘇清逸,自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瘋狂,她隻是靜靜的思考著,沒有說話。
許久後,她用力掙開蘇清逸包著她的雙手,走到辦公桌後,打開抽屜,拿出抽屜裏麵的請帖遞給他。
“我要訂婚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歡迎你來參加。清逸,五年了,我們分別五年了,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改變一些事情還是很容易的。我想我已經放下了,隻希望你也能夠放下。”
蘇清逸在一年前就知道她有一個相親對象,已經正式交往。可惜聽到她漫不經心的從那張那他魂牽夢繞的嘴說出來,壓抑不住的抽痛還是從心腔裏傳出來。
她怎麼能夠這麼漫不經心,毫不在意呢,蘇清逸在心中呐喊道。垂在兩旁的雙手也緊緊的握緊。
一直注視著他的季韻致自是沒有錯過他眼眸流露的痛楚,忽視掉心中的不適,不再去看他的臉。
“好了,談完私事了,接下來我們繼續我們的公……”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季韻致就被蘇清逸扔掉請帖以及突如其來的擁抱給打斷了,“好了?怎麼能好了呢。季韻致你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我像個神經病一樣看著你的相片自言自語的樣子有多蠢嗎?一個人學著家務,做飯,把你曾經抱怨過你怎麼能夠那麼雲淡風輕就忽視掉一切。憑什麼。”
她想她大概是不夠愛他又或者受不了當時的多重積壓,就那麼的放開了手。
不等著季韻致回答,蘇清逸便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像個狂躁的野獸,肆意淩辱著她的唇。季韻致一時不查便被蘇清逸打開了牙齒,唇齒交融。
季韻致沒有被他的吻所迷惑,隻是不帶一絲迷離的看著他,蘇清逸受不了那樣的眼神,感覺眼底漸漸火辣起來,放開了她,腳步蹣跚的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季韻致望著蘇清逸有些狼狽的身影,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她曾經是重新找過他的,在她被她姑姑帶走後,自閉式的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後,平複失去父母的心情,濾清了對他的感情,偷偷一個人回過國……
——
從j國飛到國內已經是深夜了,她看著外麵的漫花飛雪,握緊了抓著行李的手,走出了機場。她身上帶的錢其實是夠她打的到蘇清逸的公寓,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鬼使神差的省下了這筆剛好買一張返程機票的錢,她大概還是不夠信任他吧。
所幸季韻致所在的機場離公寓不遠,走二十分鍾就到了。
季韻致就這麼拖著行李,在冰天雪地的半夜走到了蘇清逸的公寓,二十分鍾後,季韻致站在公寓門前按了好幾次門鈴,卻也不見蘇清逸開門,想著他大概是睡熟了或者不在家,拿出了藏在花盆底下的鑰匙開進門。
巡視了一遍,發現蘇清逸真的不在家,她便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她想如果他願意的話,她不會再回意大利了。
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蘇清逸回來,才想起手機這一項世界偉大發明,拿出手機打給他,手機等了一會兒才接通,季韻致有反常態的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清逸,我回來了。你在哪,我已經在公寓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