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麵具未摘:“給我準備一個房間,還有一捧熱水。”
她神色有些複雜:“蘇鵠他……”
“他已經死了。”
我猜,其實阿衡是喜歡蘇鵠的,隻不過求之不得,從而化為恨,恨過之後化為悲,淪落為無盡的殤。
阮兒一覺睡了整整一天,即使在睡夢中她也極不安穩。
阿衡幫忙為她擦洗身子,我站在屏風外守著她們。
“她活不過一個月了。”阿衡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我一直在走神,過了好一會,我才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阿衡端著盆從裏麵走出來:“怪不得蘇夫人會承認那些事情,原來你們……”
我沒有說話,阿衡當我是默認了,她歎息了一聲,沒有多問,轉身向門口走去。
這也是阿衡讓我欣賞了一點,不該問的絕對不問。
我忽然開口叫住她:“我要見你家主子。”
雖然我說要見玉謙,可是等我真正見到玉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當我再次見到玉謙的時候,我發現他連年少時候的傲氣也沒了。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看出了他的疲憊,他也看出了我的悲慟,我們就這樣相顧無言,在一起喝了一晚上的酒,最後,我們都癱倒在房簷上,望著天上的月亮。
他知道我不會先開口,於是他先說了起來,他說:“這幾年我過的很開心,因為我有了一個女兒,她叫子悠,隨我姓,便叫玉子悠……”
我知道他心中鬱結,他卻一直再對我說那孩子是如何如何的可愛,如何如何聰明,如何如何的討他歡心。
我聽著聽著,也不由得笑了出來,最後他問:“你呢?”
我說:“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玉謙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要求。
“我想知道,那時候我被師傅接走後,阮兒發生了什麼事。”
春香樓的速度極快,第二天便給了我答複,玉謙在把一疊信紙交給我後,欲言又止,然後我知道了真相。
太陽早已經下山,為了早些見到錢淩,阮兒早早甩掉了木蘭,一個人靠在河邊的柳樹上,看著一對對的情侶們放河燈,心中既羞澀又期待。她什麼都沒帶,身上隻有錢淩送給她的木蕭。
天色越來越暗,月亮越升越高,不知等了多久,有一群人拿著火把叫著她的名字向這邊走來,阮兒一驚,她認出那是她爹爹的人,於是她立刻躲在了河邊小橋的橋墩下,她喘著粗氣,靜靜等著那群人完全立刻小河,這才放下心來,可當她準備走出橋墩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一股惡心的酒味撲麵而來。
原來這橋墩底下躺著一個醉漢,阮兒突然闖進驚醒了他,當時許多人在搜尋著阮兒,他不敢下手,隻悄悄躲在阮兒身後,阮兒一心觀察著那些人,隻等那些人一走她再回到柳樹下等著,便讓那醉漢有了可趁之機,他一把將阮兒抱進懷裏,處女的馨香不斷刺激著他,讓那醉漢瞬間失去了理智生出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