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原來……原來是你負了阮兒!”
我看他對我憤怒的瞪大了雙眼,我大笑了出來:“哈哈哈,真是好笑,你既然不願意我跟她在一起,怎麼又不許我和其他女子在一起,這算是什麼道理?”
他許是被我駁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指著我的鼻子不住的搖頭。
我緩緩站起身,走向門口:“你該感謝我才是,因為我騙了你女兒,她才會如此聽話的跟你回來,還嫁了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山上的,我整日的練劍,整日的看書,把師傅教給我的,都一字不落的學會,終於有一天,師傅隨了天命,魂歸西天,我才從大夢中清醒過來,這一晃,卻已經是八年。
山上沒了師傅,那就隻是一座空山而已,山上清冷,我耐不住寂寞,隻能下山。
我再次踏進春香樓,卻沒找到玉謙,而此時,洛朝也絕不止這一家春香樓了。
讓我有些意外,我又遇見了阿衡,隻是這個時候,她不再隻是一個小小的歌女了,她成了這春香樓的老鴇。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她看見我後有些意外,不過立刻就釋然了,她說:“你跟我來。”
這一晚,本來我是找玉謙喝酒的,卻與她徹夜長談了起來,她喝醉後,開始向我吐露這些年,她是怎麼從一個名門閨秀淪落到風塵的,又怎麼從一個毫無名聲的歌女,爬上老鴇這個位置的,我發現一個女子的一生,還可以這樣坎坷。
“公子。”
我以為她醉了,卻意外的發現,她的眼睛異常清醒,她對我說:“請你幫我個忙,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可憐她,沒有問她可以給我什麼,我直接答應了她:“你說。”
“幫我殺一個人。”
我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殺人?”
阿衡的眼睛流露出一絲淒涼:“這些年來我看多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精於其外敗絮其中的和真正有本事的,我這雙眼睛,還是看得分明。”
我告訴她,我從不殺人,她卻說:“你怎麼不先聽聽我要你殺的是誰?”
我不願與她再說下去,起身要走,她卻忽然說出一個名字。
蘇鵠。
我並不認識蘇鵠,可是我又對他的名字如雷貫耳,他並不是什麼江湖上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我從第一次聽見他的名字後,便再也忘不了了,因為,他是阮兒的夫君。
我問她:“蘇鵠是誰?”
她驚訝道:“你竟沒聽說過他事情麼?”
我說我這些年來都在閉關,甚少出門,所以從未聽說過。
她便與我娓娓道來,我這才知道,這蘇鵠竟然是個比伯仁還不如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