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淩番外 點絳唇(五)(2 / 2)

“爹爹……”阮兒哭的一枝梨花春帶雨,我心疼,卻又無可奈何。我清楚的很,大概是因為阮兒毀了與她表哥的親事,這書生不願意了,才會出此計來抓我,可是每晚我和阮兒偷偷相會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除非是……

我環視了一眼周圍,果然有個眼熟的丫鬟,恐怕是阮兒的貼身丫鬟告的密。

那叫伯仁的書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誘奸良家婦女,你這是犯法的,舅舅,我們報官吧!”

阮兒聽了忽然一個猛子甩開她爹爹的手,對伯仁喊道:“你這個衣冠禽獸,我和錢淩明明是兩情相悅,你非說他是采花賊,爹爹,我不求你答應我們兩人的婚事,我隻求你放過他,他沒做錯什麼……”

我聽了阮兒的話,心中既欣喜又難過,這裏都是她的家人,我空有一身武藝,卻什麼都做不了,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阮兒的爹爹盯著我看了許久:“好吧,我們可以不報官,但是,阮兒你答應我,再不和他來往,並且答應嫁給伯仁,我就放了他。”

我功夫雖不精,卻也不至於如此沒用,這些小小的家丁根本奈何不了我,我可以在他們把我送去官府之前便逃走,他們拿不住我,我擔心的是阮兒,她現在正麵臨兩難的境地,一邊是愛情,一般是親情,其實她大可以答應,反正我輕功好,等過了這段風頭,我還可以來找她,可是阮兒的倔強超出了我的意料。

她說:“我絕不答應,就算我這輩子不能嫁給他,我也要為他守身如玉,讓我嫁給表哥,可以啊,不過他隻能得到一具冰冷的屍體!”說著她就拔下頭上的簪子抵住自己白皙的脖頸。

“阮兒!”

“表妹!”

我想上去奪下她的簪子,她卻忽然回頭對我說:“快走,求你。”

我還在猶豫,試著靠近她:“阮兒你聽我說,放下簪子,我們會在一起的。”

她忽然使了勁,一條血痕順著她脖子的曲線染紅了衣衫:“你給我走!快點!”

我頓住,閉眼咬牙,我轉身飛出了窗戶。

“喲,兄弟,你這是怎麼?”

我到春香樓買醉,因為玉謙免了我所有的酒錢。我們現在親如兄弟,我從來不瞞他。

我對他說:“還能如何,不是跟你一樣?”

他聽後嗤笑一聲:“這算什麼,你要是有決心,帶她私奔便是。”

我把酒盞重重磕在桌上:“我也想啊,就怕她不願意,她還有父母在上,我怕她舍不得。”

玉謙笑得文雅:“這事遲早得有個了斷,你去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若是不願意,那你就斷了你的心思,若是願意,你就帶她走,也省得你整天寢食難安。”

我瞪了他一眼:“若是這麼容易,你怎麼不帶著你心愛的女子一起私奔?”

玉謙苦笑,他搶過我的酒盞灌了一口:“我跟你的區別是,我愛的女子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