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過她眼角的淚痕,朝她狡黠的一笑:“我們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晚上我偷偷帶你去。”
她也笑了,露出雪白整齊的貝齒,眼睛眯成半月形,好看的緊。
當晚,她對丫鬟說有些倦了,要早些休息,那丫鬟聽話的退下,然後她匆匆換了衣服,我便抱著她飛出了庭院。
我帶著她越過一叢叢的房簷,初春的夜風有些刺骨,我是習武之人,不畏嚴寒,可是她不同,她是較弱的姑娘,於是我抱緊了她,隨即,她抓緊了我了衣襟。
這一夜無疑是我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了,我看得出,她也很開心,她揚起手中的風車,像個孩子似的笑得天真,她問我:“錢淩你看,好不好看?”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夜已深,晚風更加寒冷,我將她攬進懷裏,暖著她冰冷的手,她抬起一雙清亮的眸子哀求我:“可以不走嗎?”
我似乎入了魔障一般,與她對視了一會,沒有說話,她低下頭去:“對不起,我太任性了,你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我知道我讓她失望了,可是不回去的話我去哪呢,我還沒有學成師傅的萬分之一,出師是大不可能,可不出師,我又以什麼理由留下來呢?
我送她回去後,自己也回了客棧,一夜未眠,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我跟師傅說:“師傅,我不想回去了。”
我以為師傅會大發雷霆,可是師傅卻很平靜,他問我:“怎麼?覺得山上冷清,這裏熱鬧?”
我搖頭,我喜歡山上的寧靜,這裏的花花世界還不足以讓我留下,我抬頭看向師傅的眼睛:“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我說的很堅定,雖然我很緊張,我聽見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我的手心浸出一層薄汗。
“哈哈哈……”師傅忽然大笑起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問我這姑娘是誰,是什麼身份,他捋了捋胡子,“好吧。”
我驚訝的看向他,他說:“正好晨巳想要個幫手,我去給你說說,你就留在他家吧。”
李晨巳便是師傅的摯友,兩人的關係好到可以同穿一雙鞋,如此一來,我也輕鬆了下來,心想著總算可以和阮兒在一起了。
師傅帶我去了李家,李家是個書香門第,從不舞刀弄槍,但是李大人的二子天生體弱,所以李大人想讓我教他一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李大人性子又溫和,脾氣很好,帶我也不錯,這著實是個好差事,他對我說,想在他這裏住多久,就住多久,師傅也沒有說讓我什麼時候回去,沒有了時間的限製,我便輕鬆的很,當晚我又去了阮兒的府邸。
府邸的守衛很鬆,我根本沒有浪費多大的力氣就找到了阮兒的閨房。
可是當我聽見裏麵的動靜,我心中便涼了一大截。
“不要,你滾開!”
“嘿嘿,我的好妹妹,你就從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