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淩番外 點絳唇(二)(2 / 2)

我故意裝作惱羞成怒衝上去要對她不客氣,她卻隨手抓過身邊小半人高的花瓶:“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喊了!”

我覺得這小姑娘有些意思,卻也覺得不好大半夜的在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房裏停留太久,便吐了一口氣,躍上窗台:“你這個小丫頭,真是無禮的很,好男不跟女鬥,我錢淩去也。”

轉身間,我見她朝我吐了吐舌頭,可愛的緊。

回到客棧後,東方隱隱有些泛魚肚白,我不知道師傅還要在那個友人家裏待多久,但是不同於前幾日我分外想要回去的心情,現在,我有些不想回去了。

第二天傍晚,鬼使神差的,我想去找她,可是我昨日走的太急,根本記不得她到底是住在哪間廂房裏,於是我隻好隨意找了屋簷坐了下來,掏出我隨身攜帶的蕭吹奏了起來,可是這次並不順利,等了許久,周圍都沒有琴音合我,我開始胡思亂想,今日她怎地沒有用琴聲合我?是不在,還是故意躲著我,難道是我昨晚的舉動嚇著她了,或者讓她厭惡我了嗎?又等了一個時辰,天已經全黑了,我聽周圍還是隻有我的簫聲回蕩在四周,便放棄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後,我停下了吹奏。

我緩緩從房頂上站起,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忽然,我停下動作,仔細的聆聽,隱隱有琴聲響起,我以為是我的聽錯了,但是我聽了許久,琴聲依舊沒有停止,我順著琴聲一路摸索,終於看見了熟悉的門窗。

我倒吊下房簷,發現她的門窗依然開著,她也依然在認真撫琴,卻不是對著月色了。

我借著燭光看清了她的臉頰,很秀氣的女孩子,比阿衡多了一絲沉靜和大氣。

忽然鏗的一聲,琴弦斷了,我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看見她神情愣愣,一隻手抓著另一個手的食指,我心中一緊,她的手指受傷了,這樣一來,我再不想躲下去,一個翻身從房簷上跳下,一個閃身躍進了她的閨房。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出聲責備她,從胸口的衣襟裏掏出一塊手帕包住她的傷口。

她愣愣的看著我,顯然是沒料到我的出現:“你……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尷尬,她果然是不想我來的嗎,也是,我不過是一個大半夜闖進姑娘閨房裏的登徒子罷了,我朝她笑笑:“抱歉,我隻是……恰巧路過,尋著你的琴音,過來看看罷了。”

她看著被我包紮好的傷口,忽然紅了眼眶:“你怎麼才來?”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這意思是,希望我來?

她見我不說話,掄起粉拳便打我:“你看我這手,得好幾日不能彈琴了,你……你說怎麼辦?”

我猛地退後:“這怎麼能怪我,我明明……我明明吹了好久的簫,可卻不見你應,我以為……”

她聽了我的話,意識到了什麼,紅了雙頰:“我故意要氣你的,誰叫你昨日那樣……那樣對我……”

我撇嘴,原來是你故意想要整我:“那你還怪我來的遲?”我雖然不是故意,但是也整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