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一陣劇烈的鼓聲從樓下傳來,壓過了春香樓裏所有的喧囂,隨著鼓聲漸落,大廳平靜了下來,子悠一陣激動:“遲暮該上場了吧?”
魅女癟嘴:“你還真是沒見過世麵,頭牌哪能第一個上場?”
子悠慢慢回味魅女的話,隨後大驚:“遲暮是頭牌?!”
魅女比她更驚訝:“是啊,就衝遲暮那姿色,他不是頭牌就怪了,當然,如果有我在春香樓裏,這頭牌肯定落不到他身上去。”說著,魅女捋著自己的長發,一臉得意。
子悠汗顏,不再接話,她看向樓下的舞台,老鴇已經上去了。
老鴇穿著豔麗的紫色綢緞,頭上戴著各色的頭飾,名貴而耀眼,她尖細的聲音回蕩在大廳中:“各位公子和官人們,今兒個是春香樓頭牌一月一度的公開獻藝,就衝著我們暮遲小哥兒的麵兒上,你們就得多給點打賞啊。”
底下叫好聲一片,子悠也朝底下的舞台扔了幾兩銀子。
魅女對她這樣的舉動感到好笑,最終這些前還不是又回到了陸潛風手上?
那老鴇一扭一扭的下了台,然後便是幾個長相清純的姑娘上台跳舞。魅女說這隻是先熱場,盡管隻是熱場,子悠仍然看得津津有味,之後又依次過了其他幾個小節目,終於到了遲暮出場了。
當整個大廳的燭火都滅掉的時候,魅女在子悠耳邊歎道:“這才是正主啊。”
果然,不出三秒,舞台正中央突然打下一束光芒,一個身著大紅色舞衣的男子正站在舞台中央,隨著鼓點的敲擊,他的身體快速的舞動起來,雖然他是個男子,但是他身體的柔韌度不亞於女子,並且因為他練過武,他能輕而易舉的在半空中上下飛舞,這讓台下的那些看客不停地朝遲暮尖叫,不停地向他扔銀子。
子悠心疼得看著遲暮:“這被銀子砸到肯定很疼吧?”
魅女嗤笑一聲:“我寧願被銀子砸。”
子悠反應了好半天才,她向來沒有過金錢上的概念,現在想來,是她從來都不缺錢,無論是在澤兮閣在皇宮中還是跟在錢淩身邊,她傻傻地一笑,對遲暮絕美的武功劇烈鼓掌大聲叫好。
一曲結束,遲暮安靜地落在舞台中央,好似與台下那些大聲喧嘩的看客們閣著一道看不見的牆,他既看不見他們,也聽見他們,隻是獨自落寞的舞著自己的世界。
“小暮遲,你今天真是太讓我驚豔了,爺今天一定好好賞賜你。”
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他占有性的攬住遲暮的肩膀,遲暮有些不情願的轉過頭去,台下的罵聲一片。
誰知那官員不但沒有被趕下去,反而更加得意的站在舞台中央,抱著遲暮,顯示著他對遲暮的獨占。
“放開暮遲!”二樓的雅間傳來一陣嗬斥,眾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