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公輸伯這麼一說,都小聲的嘀咕了起來,子悠斜眼掃視了一周,淡然的說:“無論是為誰效力,都不影響武道的境界吧。”
子悠這番話一出,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子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隻不過是人各有誌罷了,正如同,有些人想成為武林盟主,而有些人隻想成為賣燒餅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公輸伯捋了捋胡子,眯起眼睛:“那請問,公子是誌在朝堂,還是誌在江湖呢?”
“如果我說……”子悠頓了頓,“二者我都要呢?”
這下不僅是周圍的看客,就連公輸伯都笑了起來:“哈哈,公子好大的口氣,這武林大會可是要看實力說話的,光憑嘴上的功夫,一點兒用都沒有。”
子悠也笑著說:“晚輩隻不過是開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彥玉明白的很。”
等子悠一行人走出大廳,那些各色江湖人士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一個滿頭白色的老者捋著胡子說:“真真是後生可畏啊。”
他身邊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拉了拉半垂在香肩上的絲帶說:“有什麼可畏的,我曲二娘什麼男人沒見過?脫了衣服還不都是一樣。”
也有劍客小聲議論道:“我竟然聽不出他的腳步聲,這內功得有多深厚?”
另一個劍客搖了搖頭:“人家是錢淩的弟子,跟他比,你做夢吧你。”
當然也有一些人說:“朝廷的走狗!”
公輸伯望著子悠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總覺得彥玉不簡單,雖言辭不羈,但是舉止杉杉有禮,且能放能收,這種品質在像彥玉這種小一輩的人身上已經很難見了。
子悠等人被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帶去了下榻之處,是個離主院不遠的別院,院子裏麵清新淡雅,很讓子悠滿意。
忽然子悠察覺到有一絲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這像是老鷹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讓子悠覺得很舒服,她四下轉頭看了看。
阿曼走到子悠身邊,恭敬的問道:“怎麼了公子?”
子悠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身看向那個帶路的家丁:“小哥,這院子隔壁住的是哪位高人?”
那位家丁回答:“隔壁?小的不知,隻是……能住在這主院附近的,非富即貴,都是些高人,有些人身份神秘,周身都圍著黑紗的都有,小的哪裏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子悠想想也是,自己都不願意透露身份,更何況是那些人,一個家丁不知道也是正常,於是她揮揮手,示意那家丁下去。
阿曼心思通透,小聲對子悠說:“公子放心,我等一定會小心看守,確保公子的安全。”
子悠咧嘴一笑:“在保護我的安全之前,你們可得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免得讓我照應你們。”
阿曼一愣:“如果真發生了那種事情,公子隻要自己離開便可,用不著管我們。”
子悠故作風流的摸了一把阿曼白嫩的臉頰:“怎麼能不管,你可是我的貼身丫鬟呢!”說完竊笑了幾聲,徑自走進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