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稱謂都變了,子悠深吸一口氣:“好吧,確實是我,你瞧見我方才的模樣了吧,其實這是我中了美人蠍之毒來著……”
將所有的一切娓娓道來,子悠有稍許的失神,這些日子比自己前十四年來的都要精彩許多,雖然有傷心有難過,但是卻著實是個不錯的經曆,可以記下來寫本自傳什麼的,然後在分明署名為天頤公主什麼的,一定大賣。
咳咳,跑題了。
子悠往被子裏麵縮了縮,聲音從被子裏麵悶悶的傳來:“就是這些了。”
蕭聖清尚在考慮她這番話的可信度,想起她方才在屋頂上舞劍,便問:“方才你哭什麼?”
子悠回想了一番,眼淚又要掉出來,她吸了吸鼻子:“你是指我離開我爹爹,還是被人修理了一頓,還是被你撞見我這副狼狽的樣子啊?”
麵前的孩子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樣子很狼狽卻仍舊伶牙俐齒,沒有對自己的身份產生驚訝或者懼怕,甚至還有一絲怨憤。
蕭聖清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子悠打了個哆嗦,蕭聖清的冷和未闔的冷不同,未闔頂多是比較沉默,但內心卻是火熱的,蕭聖清卻不同,這人從心裏到發梢都是冷的,那是在久經沙場的冷凝,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冷酷,他的聲音也是冷清的,跟他的名字一般高高在上,他說:“我對你很感興趣,雖然到現在我還不能完全相信你。”
子悠反駁到:“那你去問皇上啊!他知道全部!”
蕭聖清不著痕跡的皺眉,他和皇上的關係很微妙,或者說,他的養父和皇上的關係很微妙,因為洛景,也就是洛天的弟弟,表麵上與洛天關係很平和,但是洛天一直怕洛景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要不是洛景自小體弱,且一直沒有留下子嗣,所以洛天才姑且將他留在身邊,但是洛景到底是皇家的子嗣,有沒有奪皇位的心思誰都不能肯定,所以洛天為了給百姓留下個好印象,雖然不是很待見他,也表現的很是愛護這個弟弟,幸好前幾年洛景便去世了,留下個能幹的養子蕭聖清,雖然他不是皇室血脈,洛天也將他派遣到了邊境,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但是洛景落魄的一生卻給蕭聖清的心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於是他也對洛天沒有留下什麼好印象。
所以夜探望月樓這事,他也不想驚動洛天,洛天這樣愛護子悠,指不定找了什麼借口來治自己的罪,奪了兵權什麼的,雖然洛天現在也應該知道了。
忽然,門外腳步聲漸進,蕭聖清對子悠說:“以後再來看你,先走一步。”
子悠瞪著他瞬間消失的背影大吼道:“你下次要是再敢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進來的話我就喊非禮!”
不知道蕭聖清聽見了沒有,但是聞聲趕來的魅女卻隻聽見了“非禮”兩個大字,立即也跟著大喊:“非禮?誰非禮你?”
順帶著一把推開子悠的房門:“非禮啊,子悠你沒事吧?”
由於魅女的聲音實在太大,以致於整個望月樓的丫鬟小廝都聽見了,立刻爬起來,大家齊聲叫非禮。
當發現子悠好端端的一個坐在床上的時候,魅女愣住:“誰非禮你?”
子悠聽著門外此起彼伏的“非禮”,頓時覺得欲哭無淚:“什麼非禮啊,沒人非禮我,我……我做了噩夢而已。”
卿卿帶著一眾侍衛趕到子悠的房間門口:“公主沒事吧?方才誰在叫非禮。”
人在緊急的情況下,會越發理智,於是子悠順口說到:“我在換衣服,魅女忽然過來找我,我這才叫的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