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子悠好好回憶了一番,自己什麼時候認識左丞相這樣了不得的大人物,便看見陸潛風穿著朝服風度翩翩朝著自己走來。
“阿子,在這裏可還住得慣?”潛風笑盈盈的麵容忽然出現在眼前,子悠一時還不能做出反應,身邊的小丫頭便已經朝著他行禮,盈盈一拜:“左相。”說完便功成身退。
潛風在子悠頭上敲了敲:“怎麼,見著我就傻了?”
子悠一臉受傷:“你是左相?”
潛風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折扇,子悠每次看見他掏出扇子都要猜測他把扇子藏在哪,他故作**的挑起子悠的下巴:“怎麼?嚇到了?”
“你不是陸家少主嗎?你不是做生意的嗎?怎麼做到朝堂上來了?”子悠很難將潛風的形象從一個吊兒郎當的江湖騙子轉換到肥頭大耳的貪官汙吏。
潛風聳肩:“跟你一樣,皇命難為。”
子悠頓時有種心心相惜的共鳴感,一把投入潛風懷中:“嗚……可找著個同病相憐的人了。”
潛風無奈,一把將她抱起:“現在想要見你一麵還真難啊,要不是我陸家人脈廣,可以幫你找著解毒的藥,皇上還真不會讓我見著你。”
子悠對此毫不知情,任由潛風將她抱進屋裏:“什麼意思?”
潛風將她仔細的放在軟榻上,他自己也順勢坐下:“皇上怕太子、公主和那些個妃子們煩你,便下了令,沒有他的應允,誰都不許來望月樓打擾你,我也是找了個來給你看病的理由,才得了機會來看你。”
子悠頓時覺得自己地位高了不少,心裏美滋滋的想,洛天雖然曾經“拋妻棄子”,但是想來時間是一劑最好的解藥,現在他已經改過自新了。
潛風一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心中也覺得好笑,情之所至,他從後麵擁住子悠,沙啞的聲音在子悠耳邊響起:“我治好你的病,你嫁給我可好?”
子悠愣住,他們剛才是說了什麼來著,話題怎麼會到談婚論嫁上來了?商人的思維可真是極具跳躍性。
潛風對她的沉默也不甚在意:“我不管你是不懂,還是不知,我隻希望你記住,這一生我想跟你一起度過。”
子悠將手放在潛風的手上:“怎麼了?你今日似乎不太對勁。”
潛風不理會:“你要相信我,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要在意。”
一種莫名的不祥預感夾雜著心酸衝向心頭,她以為自己這副一生都不會有良人,麵對潛風的告白,她隻能沉默,她什麼都不能給他,但是心中早已萌生的好感已經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長成參天大樹,讓她不能忽視。
“丫頭,你人呢?”魅女的聲音由遠及近,“原來你在這裏,我說,這匹錦緞……”
子悠匆忙推開潛風,看向門口:“什麼錦緞?你喜歡盡管拿去就好。”
魅女捧了一匹布,朝著站在一旁的潛風瞥了一眼:“原來是你。”隨後便完全忽略了他,“我說,這匹布我看著料子不錯,可以給那隻西域進貢來的小狗做個窩。”
子悠回想了下,確實今早洛天又送來一批賞賜,說是怕她在宮中悶壞了,便送了一隻西域進貢的摩迪犬,隻有巴掌大,說是不會長大,才送來那會兒,子悠確實高興了好一陣:“可以啊,這料子確實軟的很,不錯不錯。”
不知若是皇上知道,他送子悠做衣服的上等布匹被兩人用來做狗窩會是什麼個表情,潛風無奈扶額,隨後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和魅女討論興奮的子悠,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