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不告訴她?讓她去,不讓她去?
月曉,你告訴我答案。
喝了一晚酒,醒來之後的結果便是頭疼欲裂,真真是越喝越是傷情,玉謙不知不覺的在桌子上爬了一晚,太陽已經升起,但是他卻不得不整裝待發,他用冷水擦了擦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憔悴,澤兮閣要有一大堆的事務要處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站在澤兮閣別院的門口,靜靜的等待著進去的時機,不經意抬起頭,露出那人彎成一條弧度的瑰色唇形,甚至魅惑。
難得玉謙沒有逼子悠吃藥,子悠很是悠閑,得了空出來便繼續研究醫術,其實如果可以,她倒是很想自己研製出解開美人蠍的毒,雖然想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她從前世轉身到這個朝代便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既然如此,還有什麼是不可思議的?
未闔靜靜的站在子悠身邊,一如既往的做著這十五年如一日的事情,絲毫不覺枯燥,對於他來說,能一直守在子悠身邊,便是幸事。
玉謙揉著額角,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讓前來稟告事務的遲暮擔心不已。
“閣主,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玉謙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小心翼翼,於是微笑著說:“我沒事,對了,最近好好監視著朝廷的動向,隻有一有什麼其他的動靜,立刻告訴我。”
遲暮心中隱隱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卻始終抓不住頭緒,便領命下去了。
玉謙回想了這十幾年來,子悠都沒有問過多少自己母親的事情,甚至就是關於她為何中毒一事,她也從來沒有問過,是不在乎還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他這才發現,這幾年來,他疏於對子悠的管教,現在竟然已經不能看透這個孩子了。
其實子悠關於自己中毒一事的想法十分簡單,她覺得就單單是澤兮閣這一個名號,就已經能招來很多的仇家了,不光是商業上的對手,還有那些因為客人的要求而殺害的人們,動機很明顯,理由很充分,爹爹既然三緘其口,那便是有他的原因,不知道也罷,反正已經是這個果,至於如何種的這個果,早就已經不重要。
坐了一個晌午,竟然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玉謙焦躁的起身,在書房中來回走動了一番,又翻出自己私藏的幾本絕跡的醫書,那是他想方設法從各地找來的醫術,裏麵所記載的都是早就失傳的絕世醫術,但是自從玉謙沒有從裏麵翻找出美人蠍的解毒之法後,他便將這些珍寶棄之如履,丟在書架的一角。
玉謙心神不寧的走出房間,獨自在門外的長廊上站定了許久,忽然一個黑色的人影飄然而至,隱身在暗處保護玉謙的殺手們立刻傾巢而出,包圍住了那黑衣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謙大歎,這人竟然躲過了澤兮閣層層的看守,找到了他的書房,武功修為很是不錯:“請問閣下不請自來,所謂何事?”
那黑衣人沒有答話,隻是一步步的走近玉謙,殺手們立刻護在玉謙身側。
忽然遲暮的從遠處奔來,朝著玉謙大喊道:“閣主,不好了,有幾個守衛已經中毒昏倒,看樣子有人闖進了……”在看見了眼前的陣勢後,遲暮立刻噤聲。
黑衣人見此停住腳步,忽然大聲笑了起來:“沒想到澤兮閣的防守如此鬆懈,就算是當時閣下闖進飄渺宮都沒有如此輕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