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闔哥哥你昨晚上去哪了?”子悠有意把話題岔開。
“春香樓。”未闔仍舊冷言冷語。
子悠知道他還在生氣:“潛……陸少主說你昨天白日裏見過了劍吾,你可問到了些什麼?”
“嗯,大致上是知道了,所以我昨晚才去了春香樓。”未闔一邊說話,一邊腳步不停,從潛風的書房裏出來,向東走到長廊的盡頭,一拐彎便是子悠所在的臥房,子悠咋舌,如此之近,自己昨晚竟然是從東到西兜了一個大圈子,才到了潛風的書房。想來昨晚自己的房間並未點燈,所以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不過,”未闔又說,“我還是有些細節未弄明白,待會還得去問問他。”
子悠著急道:“我也要去。”
“會帶你去的,你先換了衣裳吃了午膳再說。”
未闔放下子悠,子悠立即跑去裏屋換衣裳,未闔去命人準備早膳。
潛風的書房中,陸恒單膝跪在地上:“主子。”
潛風斜倚在軟榻上,慵懶地搖著折扇:“我曾命你無什麼大事,除非我吩咐你,否則你不得在旁人麵前現身。”
“是,陸恒記得。”
“現在我命令你,隻要子悠在我房中,你必得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特別是那個未闔!”潛風啪得合上折扇,眼神肅殺。
陸恒一愣,他本來是主子影子一般的存在,負責在暗中保護主子,現在為了那個小娃娃,主子竟然不惜讓自己回到明處,還有那個未闔,主子的表現是在……吃味嗎?陸恒心裏百轉千回,麵上卻不動聲色,恭敬了應下:“是。”
子悠邊吃著午膳,邊聽未闔說他得到的消息,原來他昨日去見劍吾的時候,劍吾身上的傷還未痊愈。
“劍吾,你的功夫在澤兮閣也是一把的好手,怎地被人傷得如此之重?”未闔皺眉,劍吾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口,隻是在胸口靠心髒的位置有一道極細的狹長傷痕,差一寸便會傷及心髒,最詭異的是,傷口竟然半個月都沒有愈合。
劍吾露出愧色:“是劍吾未能保護好閣主,劍吾應該拚死……”
“現在說這些做什麼,”未闔打斷他的話,“把當日情形都說與我聽聽,你們是否真的去了飄渺宮?”
劍吾回想到當日的情形就心有餘悸,歎了一口氣:“未闔大人,你也該查到了,世人都說飄渺宮的鎮宮之寶能解世間奇毒,閣主雖有懷疑,但是為了小姐,他怎麼也會去問一問的,半個月前,閣主帶著我和其他兄弟闖進飄渺宮的毒陣中,閣主醫術高超,給了我們每人一顆藥丸……”
玉謙從懷中掏出幾顆藥丸:“劍吾,你和其他人把解藥服了。”說著自己也吃了一顆。
劍吾知道這毒陣非同小可,不敢有絲毫懈怠,趕快吃了藥丸,其他人如是。
這毒陣在外麵看著,不過是一層白霧,和普通的山霧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走了幾步後,白霧就變成了黃色,周圍的樹木漸漸枯萎,再往前走,黃霧變成了綠色,玉謙打了個手勢,讓劍吾等人停下,從懷中又掏出幾顆藥丸:“吃了,你們跟在我身後,一定要跟著我的腳步走,一步都不能錯。”
然後那霧氣從綠色又變成藍色、紅色,最後又變成了白色,周圍的樹木也從繁茂到蕭索,玉謙在途中又讓劍吾等人吃了些許藥丸,最後在這白霧陣中,樹木又茂盛起來,眾人見霧氣又變成了白色,都高興萬分,以為快走出了這毒陣,但是玉謙神情卻愈加凝重,回頭對眾人說:“待會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要理睬,一直跟著我走便是,如果發現身邊的人忽然消失,或是眼前的景象突變,立刻閉上眼睛,不要停下腳步,憑著氣息跟著走,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