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謙的書房。
“爹爹……”
“怎麼了子悠,一大清早便到我這裏來鬧,未闔呢?”
“爹爹你壞,未闔被你派出去了還沒回來啊。”子悠嘟著嘴揪著玉謙的袖子不放。
“喲,這種抱怨的口氣啊……”無奈的抱起撒嬌的小女兒,玉謙滿眼的寵愛像是要溢出來一般,“說吧,又想要什麼?”
“真的?我要什麼都可以?”天真的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子悠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我說過了,春香樓是絕對不可以進去的。”玉謙斜睨了她一眼。
“人家又沒說是去春香樓……”雖然真的很想去……
“不是春香樓?紅舞閣也不許去。”
“不是的,我想學武!”子悠一臉認真的表情讓玉謙也嚴肅起來。
學武?一個女孩子學武也不是不行,月曉當初也是江湖上名聲頗大的女俠。
思索了半晌,在子悠頗為期待的眼神中,玉謙終於點頭:“可以,未闔不在你便去找遲暮吧,他會的小把戲不少。”
“什麼小把戲,我要學的是正經的武功,爹爹你教我嘛!”
“爹爹不日就要出去,遲暮的武功門路較靈活,很適合你。”玉謙微笑的神情總是很能讓人信服。
思索了良久,子悠首肯。
“小悠,閣主說你要跟我學武,要學什麼說吧,你遲暮哥哥我可是什麼都會的!”
遲暮一向自戀,子悠白了他一眼:“一個女孩子舞刀弄劍的像什麼樣子啊!”
“唉?可是閣主說……”
“女孩子嘛,就該用繡花針這種秀氣的東西。”子悠手捏繡花針笑得叫一個奸詐,遲暮的小內心抖了三抖。
於是,子悠就開始跟遲暮開始了學習暗器。
其實說起來繡花針用處頗多,重量輕方便攜帶,又集殺人和救人於一身,將醫學裏的金針術和暗器結合在一起,確實是個不錯的注意。
練武的過程看似簡單,其實很辛苦,子悠每次都累得早早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地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未闔哥哥……”
未闔聽見子悠的呼喊,上前替她拉了拉踢掉的輩子:“睡吧。”
於是很安心,子悠便再次熟睡過去。
未闔剛剛完成了任務,還未見過玉謙,便匆匆趕來看一眼子悠便又悄悄的出了門,半個月不見,沒想到子悠的敏感度又提高了不少。
本該睡過去的子悠忽然睜開雙眼,貓一樣的瞳孔眨了一眨,便又閉上,剛剛未闔靠近她的時候,她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但是澤兮閣的本質她比誰都清楚。
又回到了那種路都不用走的生活,但是武功還是要學。
一天練習扔準頭的空當,子悠屁顛屁顛的跑到未闔身邊:“未闔哥哥,你教我武功麼……”
遲暮不滿意了:“啊?為什麼?我教的不好嗎?”
子悠翻了他一眼,繼續撒嬌:“未闔哥哥武功比較高啊,爹爹每次都派他出去做任務。”
“那是因為我們分管不同的部門。”遲暮最不滿意這點了,明明他和未闔同時陪在子悠身邊,子悠卻每次都忽略自己。
“未闔哥哥……好不好?”
未闔淡淡的搖頭:“我的武功是用來殺人的,莫學。”
子悠一愣,是了,爹爹恐怕也是知道這點,才讓遲暮來教自己的吧。
子悠向來明事理,既然未闔這麼說了,那她也就一心一意的繼續練準頭。
一天,玉謙來檢查子悠的功課,子悠聰慧,琴棋書畫一點就通,玉謙向來不擔心,但是一個孩子整日待在這籠子一般的地方,他也過意不去,雖然子悠從來沒有提過要出去。
“子悠,讓未闔帶你出去玩吧。”
本來認真練字的子悠忽然抬頭,出去?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便滿足了周圍的一切,出去或者離開的念頭更是從來就沒有過,與其說滿足現狀,不如說是害怕接觸一切陌生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