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嫉妒(1 / 2)

伊嬈攥著手中的信紙,盯著上麵清秀雅正的字跡,心頭五味雜陳。

一模一樣的名字,一模一樣的長相,卻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人。白熠為白芷曦的親弟弟,也是王雨萱的親兒子,柳夫人是王雨萱的侍女。什麼身份,什麼委屈,都是假的,都是杜撰出來欺騙她的......

想到這,伊嬈眸底不由湧現了幾分矛盾,她當然知道身為人子,為父母報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那背後一劍,到底是讓她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而且那一劍,還是刺在了淩軒身上。

當年的錯,錯在寧世鴻錯在寧情裳,卻跟寧世鈞和寧博遠沒有關係,這般利用邪術和算計,濫殺無辜,機關算盡,真是處處盡顯心狠手辣。

伊嬈抿著唇角,又仔仔細細的將這封信看了一遍。白芷曦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用寧情裳和寧世鴻的命,換淩軒的命。

伊嬈盯著信紙看了幾秒,然後伸手覆在了信紙上,一團火焰燃起,迅速將信紙吞噬了幹淨。

白熠......這個名字都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如今,她要怎麼麵對那個人,那張臉?

恩怨情仇她不想管,別人的家事她更不想過問。本就說不清誰欠誰的,誰對誰錯,她自然也無從定論,也不想定論。

但是,凡是犯她利益,傷她親友,暗算於她者,她必不能放過。

伊嬈摁了摁額角,驀地伸手將桌麵上的琉璃燈盞撥到了地上,燈盞碎了一地,碎片四濺,頓時一盞精致的琉璃燈盞成為了一片狼藉......

鎮湖宗十裏外,忘懷山脈,一座高閣懸於峰山,從遠處看起來頗有氣勢。

閣內,陰濕的地牢中,透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淩軒掙了掙手腕上的綁縛,心中依舊還在猶豫。

雖然一路上被蒙著眼,但淩軒依舊能夠大體推測出,這是距離鎮湖宗宗門大約十幾裏地遠的一處山脈。而他現在待的地方,應該是一座建立在高峰上的樓閣。

這地方地勢如此之高,恐怕必然是有什麼陣法相互,不然那個神經病女人也不至於在這種地方修一座閣樓出來。

被綁縛著雙手懸吊在牢房中央的淩軒,雖然被蒙著眼,看不見任何東西,但一顆心卻是怎麼也消停不下來,隻想著嬌媚女子這般有恃無恐,怕是另有謀算,這已經過去快兩天了,萬一伊嬈那女人一時情急再被算計......

想到這,淩軒突然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心道:淩軒啊淩軒,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伊嬈那女人就算再一時情急,也是急的這具身體,若是單單一個你,人家怕是連絲毫分寸都不會失。

但這個念頭剛起,就被他毅然決然的壓了下去,他抿著唇,不甘心的低聲說道:“可萬一有那麼一點著急是因為爺呢?那要是真被算計了,豈不是被爺給拖累了......”

這怎麼可以?

淩軒低頭,咬了咬牙,可是如果他暴露出自己的真正實力,勢必引來那些人的注意,甚至如果對方寧願錯殺也不放過,那到時候才是真的害了伊嬈這個女人。

可如果不自己動手解決,等待救援,怕是也會讓伊嬈為難......

到底是該等待,還是該主動出擊,反守為攻?

就在淩軒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裏,他微微一怔,抬起頭,雖然眼前一片汙黑,但分辨出來人的站位和走動反向,還是很輕而易舉的。

突然,淩軒感覺到了一隻手朝他的臉頰摸了過去,他眉心微皺,想偏身子躲過去。

白熠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隨後伸手直接摘了他蒙在眼上的黑布。

“重見天日”的淩軒,眨了眨眼睛,眯著眼看著身前的少年,一開口就帶著七分火藥三分諷刺,“二十年前,你們玩這一招,二十年後還是這一招,不覺得膩嗎?”

白熠搖了搖頭,拱手行了一禮,輕聲回道:“委屈逸軒公子了,我阿姐隻是想與闌忻姐談場交易,並沒有對你不敬想要為難你的意思......”

淩軒勾唇一笑,諷刺意味更盛,他抬眸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束縛,和懸在房梁上的繩子,似笑非笑的說,“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這也算沒有不敬?那要不你也栓根繩子,跟我一樣在這裏吊著?”

白熠臉色一白,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淩軒不屑的撇了撇嘴,繼續補刀,“還有,不要管她叫闌忻姐,你根本不配。謊話連篇,博取同情,私自偷盜,背後暗算,這樁樁件件那一件對得起你喊出的這三個字,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白熠緊了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說道:“闌忻姐對我很好,我很感激,但是我要報仇,要聽姐姐的話,我也,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