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伊嬈曾經救過他們的命!在他們被煉製成藥人生不如死的時候,是伊嬈把他們從深淵裏拉了出來!”
蒼寒雪微微皺眉,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方宜心微微停頓了一下,眸光中的嘲諷越發的濃鬱,“伊嬈曾經也救過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同時救命之恩,他們不會背叛她,我更加不會!”
“啪!”
又是一個耳光打在了方宜心另一半臉頰上,她微微側了一下臉,嘲諷的低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徹底激怒了蒼寒雪。
銀光一閃,“嗖啪”一聲,一道鞭痕烙在了方宜心的肩膀上。
蒼寒雪握著手中的鞭子,朝方宜心點了點,冷笑著說道:“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你玩!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失禮了。”
說著,他抬手又是一鞭狠狠抽了過去。
方宜心低著頭,死咬著唇,緊握著被束縛在刑架上的手,沒吭一聲。
蒼寒雪又接連甩了幾鞭子,鞭鞭生風,鞭鞭烙印在方宜心身上都能帶起一道血痕。
蒼寒雪伸手撫摸上方宜心肩頭的鞭痕,緩緩勾起了唇角。
“啊——呃......”
方宜心死死咬住下唇,迅速壓下了喉嚨裏翻滾的慘叫。她臉色煞白的掃過摁在她傷痕上的手指,神色依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不屑。
蒼寒雪笑意驟冷,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兩分。
方宜心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下唇已經被咬出了血。她十指緊緊的扣著手下的木樁,臉上冷汗順著下巴,接連滴落了下來,浸濕了前襟。
驀地,蒼寒雪撤回了手。他神色淡淡的從懷中摸出了一條手帕,擦拭幹了手上的血跡。接著,他從袖口裏,摸出了一個一柄匕首。
冰冷的匕刃抵上了方宜心的下巴,方宜心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頭。
“嗬......”蒼寒雪嗤笑了一聲,玩味的說道:“原來,方家主也不是不怕死啊!”
方宜心皺了皺眉,下一秒鑽心的刺痛頓時紮進了她的腦子,痛的她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痛的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卻依舊保持著清醒的感覺!
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眼前之人的狼狽,蒼寒雪愉悅的笑了起來。
他抬手拔出插在方宜心肩頭的匕首,興奮的說道:“方家主此時的模樣,比之前在寰宇樓時那副高高在上,冷靜自持的模樣,讓人覺得舒服多了。看了這柄刺骨刃,還真是佳品!
就是......就是不知道,這柄匕首用在伊小姐身上的時候,是不是也能有這樣的效果......”
方宜心冷冷一笑,朝他吐了一口血沫。
“呸!你做夢!”
蒼寒雪笑容一僵,猛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做夢?!做夢的人,一直以來都是你們!
是你們自以為是,不自量力的駁本團長的麵子,是你們愚蠢到與本團長做對,與領主府做對!你們竟然傻傻的以為,就憑自己的那點實力,就有了與領主大人抗衡的資本,簡直是可笑!
領主大人是整個北域的神,而我就是神使,你們這些妄圖挑釁神威的螻蟻,都該付出無比慘烈的代價!
本團長會一點一點,將你們的冒犯之處一一討回來!”
說著,蒼寒雪目光中迅速凝結起了七分嫉恨和嘲諷,剩下三分皆是報複的快感。
他笑著緊了緊手中的匕首,照著方宜心另一個肩膀,狠狠的紮了下去。
突然,他臉色一變,手中匕首驟然改道,刺向了身後。這一刺,正好不偏不倚的擋下了一柄長劍的攻擊。
蒼寒雪淡定轉身,看著偷襲的人,不由笑了起來,“方公子真是好手段,竟也進的這陣法重重的領主府?”
“放了她!”
蒼寒雪微微一愣,隨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兩分,“放了她?這恐怕不行呢......”
剛剛看清來人麵容的方宜心,心頓時被緊緊揪了起來。她狠狠的掙了掙身上的鎖鏈,朝方澤希嘶喊道:“方澤希,你這個混蛋!誰讓你獨自一人擅自行動的?!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啊!”
方澤希沒有理會她的嘶喊,隻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沉聲又說了一遍,“放了她!”
蒼寒雪揉了揉耳朵,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語,“嗬......原來感情的確是會讓人變傻啊......”
說著,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方澤希一愣,手中長劍一抖,劍刃猛地刺了出去。但是他刺空了......
方澤希眉心微皺,突然感覺到了後背一涼。
“方公子,你的速度,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