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盡管說！”被於曉麗噎了一下後，曲傑的語氣比之前略微變好，但心裏對啟明的不滿卻日益變多，畢竟他覺得是啟明搶走了他正主任的位置。
“我不懂的是，以你這樣的水平是怎麼在教務處幹了三年，還不被勒令下崗的呢？”啟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花板，最後將目光在曲傑身上定格，犀利的眼神好似能穿透曲傑的心髒。
隔得幾米遠，啟明都能看見曲傑渾身顫了一下，那是計謀被拆穿後的不甘，懊惱，甚至擔憂……
“我不懂閆主任這話的意思，麻煩你說得清楚一點。”雖然內心很震驚，但曲傑還是保持著表麵上的鎮定，隻不過剛才還剛正不阿的神情已經生了略微變化，就連一直與啟明對視的雙眼也開始躲避啟明的視線。
“曲傑，裝什麼傻啊你，你自己做的醜事讓別人說出來害不害臊啊！我看你……”
“曉麗，你先別說話，讓人家曲傑自己說。曲傑，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什麼意思，說吧，早點坦白，這事我就當沒生，你將功補過就好”見曉麗又憤憤不平起來，啟明做了回護草使者。
“我……我沒什麼要說的，也不懂閆主任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曲傑的雙腿都已經在抖，但他還是不肯輕易屈服，本來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看笑話，已經是件難以啟齒的事了，喜歡的女孩子還在身邊煽風點火，幫著別人打擊自己，曲傑就更不想俯認罪了。
“你……曲傑……你還真好意思說你不明白，我就想不通了，人犯賤也該有個度！”麵對曲傑的百般狡辯，於曉麗按耐不住了，人贓並獲他還想狡辯，真是犯賤到家了。
“曉麗，你看看你又激動了，人曲傑不想說咱就不逼他了唄，不過，他不想說，我來替他說！”啟明前半句還是笑著的，到了後半句，臉色便嚴峻了起來。
“曲傑，這是你剛才交給我的計劃書，我已經全部看完，並且有了自己的建議，可是建議太多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你先別驚訝，把你手頭上的急事放一放，咱先把這個捋清楚再說。要不，你走到我跟前來，你離我那麼遠，肯定連字都看不清吧。”
在講解之前，啟明十分客氣地把曲傑請到了自己跟前，曲傑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礙於於曉麗的麵子，心裏又有些忐忑不安，便湊到了啟明跟前，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豎起耳朵聽著。
“先從語句問題上說起……”
“閆主任，我是讓您給建議，不是讓您挑毛病，打了十幾頁我當然不能保證每句話都通順，幾萬個字都正確吧，您這也太強人所難了。”一聽啟明的非難要求，曲傑就忍不住嚷了起來，大聲為自己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