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兩個穿夜行黑衣的,是下官親自在金亭館驛抓到的,在我城防營的大堂上,沒用刑她們就直接招供了。是您這裏的表小姐唆使的,供詞就在我已經呈上去了,大王批複具在!”沈嵐現在說話越來越像元珣,就在一旁的元珣聽到此,也頗為欣慰。
“我沒說這個!隻問你憑什麼說我們和金王串通,這個罪名不好亂安的!知道麼?再說,我們這佛門清淨地,哪裏來的什麼表小姐!你在毀辱我們的人格麼?”
“您先別急,請問無塵法師,下官剛才說的這些,您都能承認麼?”此時的沈嵐很聰明,話鋒一轉,不再與無垢大師鬥口,轉而來壓製一下一旁邊那剛鬆了一口氣的無塵大師。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人是你們審的,我庵中經常會有女尼出去遊方苦修。這幾對都曾是之前登記出門遊方的女尼,庵內的記錄是可以查到的。”無塵大師接著說,“這許多年她們中不斷的有女尼遊方苦修,一直都相安無事。為什麼偏偏這金王來了,事也就都找來了?這不是欲加之罪又是什麼?”沒想到她老人家的城府這麼深。這連珠炮般的壓力扔過去,卻都被她一一輕鬆化解於無形。看來她是凡事都多留了一個後手在!
“所以這位小官長,請別再這裏自說自話了!”無垢大師也在旁邊溜著縫,“我們佛教中弟子,得我佛眷顧,願意將恩澤散播到每一寸地方,當然,隻要你們回頭是岸,我佛可以寬恕你們的這些罪業。”話說到此,連逐客令都有了,還真的是完美的反擊。
“嗬嗬,大師請慢來,別就這麼著急的轟我們走好麼,嗬嗬。”沈嵐現在的表現還真是鎮得住場子。這樣就可以把元珣抬高一些,給對方更大的壓力。
“難道您就不想知道這金王來的密函的內容麼?”沈嵐邊說邊從腰際的小荷包裏拿出一個小黃緞子麵的錦囊來,特意在幾位大師的麵前晃了三晃。
“這…”無垢大師現在的表情很真實,也足以證明她的修為還不夠強,遇到了大事,還是會不淡定一下。
“這有什麼所謂的,大人想念這杜撰的東西自念好了!”無塵大師現在也有些不耐煩,畢竟沈嵐這種不停歇的死纏爛打確實很煩人。
“不知道二位大師是否還記得繡金戈這回事?”沈嵐現在儼然是自己一方的發言人,總是很有層次的拋出新的壓力給對方。
兩位大師聽到此都是一驚,別說無垢大師,就連最穩當的無塵大師,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冷汗也從額角處不斷的滲出。
“下官就不相信,一會兒真的按照這上麵說的,從庵中搜查出那數以千計的繡金戈絲巾,又該如何?”元珣看著沈嵐在這裏侃侃而談,心裏自然是信心十足。
“放肆,護寺比丘何在!”無垢大師一聲高喊,一整隊的高大護寺比丘,手持著鑄鐵三環杖一字排開,時刻聽命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