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們的幽蘭院長啊,可真算得上是女中魁首!一般的須眉拙夫估計永遠無法比擬!”杏兒一麵看著窗外,一麵自顧自地發著感慨。
“嗬嗬,這位采女真是說笑了,那進宮的不是幽蘭院長。想是你們來的當天,女使沒和你們說清楚吧。神女幽蘭是本院的副院長,正院長是男的!那可是本朝一等一會生活之人。也正是如此,他常年在外流連山水,采風搜集資料。咱畫院的正事反而都過問的少了。沒神女幽蘭哪,畫院這兩年還真是不成!”
這可真是讓我們足足的嚇了一跳,原來畫院還有更大的院長沒出現!這…這真的太出人意料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那剛才和您攀談的腳夫也是我畫院之人嘍?”杏兒順勢問到。
“是啊,我老漢在這畫裏院幹的久些,幾乎所有的畫院雜役,我都是認識的。別看這家夥年紀沒大出你們幾歲,他可是跟了這院長十餘年的老腳夫了。”熱達大叔拍著老腔,向我們介紹著。
“那我們的院長也是個老爺爺嘍,嗬嗬”杏兒毫無忌諱的打趣著。
“誒!?哈哈,不是我老漢誇口,你們將來見到了可真別驚掉了大牙!哈哈…”熱達大叔笑得爽朗,讓人摸不透他的後麵真正想說的。
“姐姐?”杏兒小聲的將我向後拽去,示意我先別做聲。我起初不解其中的意思,但一轉念便明白了她其實是想和我說悄悄話。
我倆沉寂了一會兒。這熱達大叔慢慢地沒啥可說,便又徑自哼起了熟悉的小調,自娛自樂起來。我倆又等了一會兒,這熱達大叔的聲音也是越來越自然,便相互對了下眼神。杏兒將小嘴湊近我的耳邊,盡量壓低聲音道:“姐姐同我說句實話,你原來發髻上的的那七根祥雲簪子,如今最大雲紋的那個,到哪去了?”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出了求證的意味,這一刻的我其實別無選擇,想要繼續在這紛亂的環境裏生存,我唯有選擇徹底的相信杏兒。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發髻,臉登時紅了起來:“妹妹想知道些什麼?”
“救我的是不是你?就是斷去藤杆的那一下!是你!對吧?”杏兒焦急地等待著答案。
“沒錯,不過我從不信任自己能做到的,那一下是下意識發出的。倘若當著眾人射靜物,恐怕我都會失手。我其實真的一點都不自信。”我將聲音壓倒極低,生怕外麵的熱達大叔會聽了去。
“是師傅教你的麼?”杏兒繼續問道。
“是的,妹妹你不會麼?”要說起這七支祥雲銀簪,是在我十歲那年生日時師傅特意做給我的。在這一點上我記的很牢靠。但對我的阿娘,記憶反而就模糊的多了,怎麼也想不到心頭,所留下的隻有那幾個一閃而過的片段而已。
“不會,師傅隻教過我十六路青竹杆,我一直隨身帶著,就是我素日晾衣服的那根。”杏兒頭搖的向撥浪鼓,說的也是十分肯定。我也被她這一說給弄的哭笑不得。即便要掩藏兵器,也不至於拿它來晾衣服呀。這真到了戰時,它還會好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