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沈大哥之前的一番笑談,真的是暖到了薊女使。
“沈大人,說真的你來的太巧了!下官還真有事相求你呢。”也許真的是他來的關係,女使如今說話也輕快了不少。
“誒誒!死東西,我師妹這樣求你,別不識抬舉啊。”柳公子依舊在打趣道。
“不對吧?!下官要是沒聽錯,剛才是誰想要私進皇城來著?不說求求我,口氣還這麼大!”沈大人的官威裝的很假,我和杏兒都快笑出來了。
“鬼才信你!隻怕你也是紙老虎而已啦!萬一沒人買你的麵子,嗬嗬。反正丟人的不是我。”這柳仲公子的嘴太不饒人,直說的沈大哥一陣陣麵紅耳赤,就差發作出來了。
這時的女使也不說話了,隻是微笑的看著他倆胡鬧。那眼神真的隻有畫家才能體會的深刻,幾種複雜的情感似有若無,盡在不言中。
“好了柳仁兄,時間也不早了,咱還是正事要緊哪。你現在如此的擠兌沈世兄,莫不是你不想去了吧。嗬嗬嗬…”徐居士善意的提醒到。確實,現在的室外,目下也有未時一刻了,再不去可就真的錯過機會了。
“好啦嵐子,是兄弟我剛才口無遮攔了。這小妹出嫁,當就哥哥的實在是放心不下。權當幫哥哥我一把吧,行麼?”真想不到這氣粗如牛的柳公子還有這麼個低三下四的時候。
“唉……這還差不多。這一遭話從你嘴裏說出來,聽著也順耳不是。對了妹妹,你們那個帶走的采女沒什麼問題了,暫時也不會有什麼人追究到她什麼。你盡可放心哈。來吧,讓我聽聽今天我得怎麼配合呀?”沈大人頗為輕鬆的談著,這當中還無意間抖摟出寒梅的問題來,真的是令人驚喜。
“那可真不錯,我先替那位采女謝謝沈大人了。是這樣的。曆年的新晉王妃都要繪製一副定妝素寫圖,這是祖製,不容更改。我呢,要送兩名采女進宮,正好趕上柳師兄也想進宮探視一下多年未見的妹妹?所以您就權當夾書帶柬。此事還請沈大人幫著送一程呀。哪怕隻是幫著他們分神也是好的。”女使說的很中肯,眼睛則一直看著沈嵐大人,等他回話。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要是亂跑讓人家當刺客擒了,我可管不了。前兩天皇城不知從何處進了細作,僅是路過這畫院還被揪住不放地一通亂搜。如今你想進去,沒我給你們壓陣角,你還真進不去。”這一點沈大哥說的倒是實話。不過從話裏可知,那晚的事他知道的不多。
不過我現在著急的不是這個,而是有機會可以問問他寒梅的情形。畢竟隻有他是知情人。寒梅究竟投身何處?
如今這進宮的一切事宜,基本上都水到渠成了,唯一欠缺的就是一點點細小的工作要做了。由於這次是正經的要出皇差,我之前那染了墨的紅裙子是不能再穿了,況且它早已是半舊的。如今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免俗地挑出了自己最好的那件——媽媽留下來的水粉綢製籮尾裙。要知道這條蘿尾長裙可是我最心愛的一條裙子。我家如今家道中落,像樣的東西本就留存的不多。這一條我是斷斷沒有讓人拿去典當過的。雖說我並沒有真正意義的見過媽媽,但我仍知道她穿上會比我更美。自己接著在頭上也照例配上了那水粉色的百合花。雖說花是假的,但我一直保養的很好,幹幹淨淨的與新花沒太大區別。
“五師姐?!”我聽了門口這一聲莫名其妙的稱呼,真是差點把真魂給嚇了出來。這要是被誰聽到深究起來,可就不妙了。畢竟現在是敏感時期,很多關係不能說的太過於直白,不然就休想得到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