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也沒再說什麼別的,隻是跟著寒梅進屋。由於我們的人群離她的房間最近,所以裏麵發生什麼,也最容易被人察覺。
“這位小姐,能解釋一下這這草芥與龜殼麼?角落裏這半壇‘長生水’又是怎麼回事?給解釋一下吧。”
“這…”估計寒梅也不曾想到,這兩位檢查了這麼多屋子,卻單單來難為自己。
“占卜是件神聖而又莊重的事,哪怕是國內那一眾老薩滿,也隻有在稞姆神壇,方可開壇演算。一會兒搜檢結束後,小姐房中的物品須抄沒歸公。至於小姐麼?也得和我們說說清楚才是。”兩個人冷起臉來也真夠怕人的,原來他們也會準根究底。
二位班頭的這些話我們都聽得真而且真,少有不吃驚的。不為別的,單隻論寒梅的出身和家族背景,是絕不該有此待遇的,關鍵這二位可是見識廣博的慎刑司內班班頭!為了皇室地安危,朝中重要大臣裏誰家有何子女?怎麼能輕易忽略掉呢?
寒梅聽了這一番冷若冰霜的連珠炮,也著實吃驚不少。查自己之前的洛瓷霞與金樂芸,都輕鬆的被認了出來。當時自己心裏還在陣陣竊喜,喜的是也身為官宦子女的自己,也應該問題不大。本來還打算靜靜地等著看別人的好戲呢,可怎麼就輪到自己出醜了?家父可是大薩滿苑公。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也許是自己常住於小金川,他們不太熟悉吧,不如自己先提點一下二位,免得回頭家父再找他們,反而不美。想到此處便含笑行了個蹲禮,緩緩地開言道:“二位班頭請了,小女乃是小金川人士,家父也在朝中任職,想必與二位也是久打交道。正所謂子不言父諱,大薩滿苑公的便是,這一應的物件都是他老人家在小奴臨行時贈與的,並無太大用處。還請體諒一二。”寒梅鎮定自若的說完這一套話,滿以為會令二位能有所改變。卑躬屈膝不敢想,簡單的客氣客氣還是會有的。想那撒罵王也是個熱衷續命求生的主,家父還是頗有用處的。朝中諸位大人,簡單的買買麵子還是會有的。
這二位也沒說什麼,微笑著聽寒梅說完,才由孜略緩緩地開口:“嗬嗬,說真的,如果我兄弟二人就說不認識二小姐,我們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別說是苑公了,和無敵兄弟也不止一次開懷暢飲過。隻不過今時不如往日。有些事也是東流不複還的。我兄弟二人吃的是皇家飯,領的也是大王的旨意。什麼該有什麼不該有,我們還能記得請。一會搜檢結束了,二小姐隻管跟我們走便是。我們絕不會難為二小姐,有些事到了慎刑司,二小姐就統統知曉了。”話雖然說的客氣,卻全無半點緩和之意。最關鍵的是,這二位認得寒梅,卻依然要這樣做,確實令我等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