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乘車突發狀況(1 / 2)

梓馨的這個小動作,兩位姐妹都看在眼裏,我草草地將這包東西放入袖內,生怕她們看到那張字條。說來大師姐沒什麼好怕的,就衝她的方帕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可千琉,我們還不了解,看她知書達理的樣子,怎麼也是官吏家的閨秀,如果我們處在的政治勢力不同,那言多語失可就不是好不好的問題了,會危及生命的!畢竟我們這個象征的組織曾經被全國通緝過。

車子裏鋪就的坐墊有些半舊,可式樣還是很考究的。坐在裏麵根本覺不得顛簸。我們三個都不是活潑的人,所以走了一程,根本沒人說話,也不曾向外張望,唯一的一點信息都是從那時常被風刮起的窗簾縫隙中得知的。車子繞來繞去終歸是一路向西的,那正是我們來的方向。車子很快,出城門處也未有什麼過分的盤查,車夫都是熟臉,並未被阻攔,徑直出城去了。都城周圍是多山的地形,來時我們沒少吃那顛簸之苦,眼見著繞過一個山環,直奔林間開辟出的一條下斜土路而走。

“幾位小姐坐穩了哈,下麵的路程不太好走,會有些顛,不過也就快到了。”車老板友善的提醒著我們仨。我們也都警覺的發現了車棚邊緣的兩排皮挽手,也許就是配這顛簸路預備的吧。

憑感覺說,地上應該是雜亂地壓出了很深地車轍,馬車的輪子才會有此遭遇。看千琉的臉色就知道,她有些暈車了。那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有些發青,血色在漸漸的褪去,呼吸也急促起來。正坐在她的身旁的我,立即將雙手輕壓在她的耳穴上,順著時針的方向輕輕的點按穴位。此時的她已經沒什麼抵抗能力,隻是任由我幫她做著按摩,畢竟她就快暈過去了。按了幾下之後,她也終於無力的放開挽手,倒在我懷裏。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馬車漸漸駛入平坦的地界,我們懸著的心也隨之放下了幾分。

“各位采女,咱們到了,請慢點下車吧。”車夫語氣十分客氣,這也是在對外潛移默化的體現著我們禮部的素質。

“哦,這…這位采女沒事吧?”車夫一掀軟簾便嚇了一跳。

“還好,看來得先給她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啦”大師姐冷靜的替我發聲。

這車夫隻好遵從,先是麻利的掛好軟簾,擺好小板凳。然後轉頭去和這裏的人交涉。說真的,我有時很驚訝畫院對我們的這份信任,這樣出公差竟沒人帶隊,萬一我們搞砸了事,她們就不介意麼?隻有天曉得。

“你先在這照顧她,我去看看。”大師姐一副長者的沉穩,令我肅然起敬,當她款動金蓮下車後,我眼前的視線也開闊了許多。麵前是兩扇一臂寬木板拚成的支天山門,山門口兩名黑紗比丘尼垂手侍立。從山門縫隙可以隱約看到裏麵綠草如茵石獸眾多,真正雕刻些什麼就看不太清楚了。不過我閃念一想,何不趁這個機會看看這字條的內容呢?

我借著千琉的身子隱住動作,偷偷在她腰際將那字條展開“請單獨將包裹親承無垢大師,密”,這是什麼意思?我…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再說那大師不是叫無塵麼?我急忙將字條塞在內衣裏,低頭看向千琉,她臉色已經好了些,氣息逐漸轉緩,卻仍未醒來。

一聲清脆的吱吖聲,山門從裏側被推開了一條縫。隻見來人與大師姐及車夫,比比劃劃的,還指了指車子,看樣是在和這位優尼在交涉著千琉的問題,這位則是連連點頭,行了個蹲禮,便匆匆跑回去了。剩下的那兩位看門的比丘尼則小跑著將山門推至大開,原來裏麵還有很深的路程在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