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到一點多,大家各自散了,回家的回家,續場的續場,我打了電話給花宮,說我很開心。他說他很想抱著我入睡,他說他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從來沒有感覺他依賴我是那麼幸福的情,可能是因為一幫姐妹在吧。
我給姐妹說了花宮,當然沒說我不是*****了,她們也擁著她們的男人,但是她們也沒對我說,她們怎麼著了。沒人去捅破,沒人去觸摸,不過挺好,過去的人生活在過去裏。
每天醒來,我對著賓館的鏡子發呆好久好久,沒有安全感,可陽光照耀,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不可滿足?記得在北京,坐地鐵,看到一對穿著破爛的母子,媽媽坐在冰涼的地上,撩起衣服,*****是白的,孩子的臉是滿足的。那是我第一次問自己,還有什麼不可滿足?
我想我是喜歡南方的,可是我卻不喜歡這個城市。有次坐車,經過初戀家所在的小區,我低下頭對自己說,再也不想來這裏,拿畢業證也不回來了。
寶寶一次次催我趕緊回北京,因為花宮日日夜夜爛醉如泥。我打電話問涼月發生什麼事情了?涼月的手機關機了,寶寶說涼月走了。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竟然害怕回北京去麵對,我寧願我沒那麼聰明猜中了事情的始末。
到了北京,沒人接我,我搭機場巴士,我精神抖擻,打算勇敢麵對。可怕的事總是突然。
到了家,冷清,我倒了杯水,來到臥室,花宮在潔白的床單上*****著睡覺,很美好,似乎沒有一絲絲頹廢的氣息。我爬在床邊,撫摸他消瘦的背,骨頭咯的我手疼。
“你回來了嗎?”
“我回來了。”
花宮繼續背對著我:“你難過嗎?”
“最難過的時候已成過去。”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這是我最後一點自尊。”
“Casa,你是怕我不要你了嗎?我要你,我要你,我會要你一輩子。”花宮緊緊抱著我,我竟然聽到眼淚掉落的聲音。
“不,我隻是想隱瞞。”
“這樣的壓抑,你會崩潰?我們去遠行吧?”
“去哪裏?”
“去杭州過一段時間,等到西湖荷花開。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好的,我聽你的。”我緊緊抱著他,希望可以天荒地老,可是我已經決定徹底的離開他,我隻會讓他不再閃耀,我隻會讓他變成一個平凡的男人,可是我不想看他這樣的,我不想廢掉他,當然更因為我自己不能釋懷。
見了寶寶,我沒有再提涼月,他也沒有提,他隻是很哀傷的看著我,都他媽知道我的那個破事了。側臥裏還遺留著涼月的內衣,褲,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已經從我的世界裏,視線裏,永遠消失了。我不讓自己去想她,因為隻要想起她,我就忍不住髒話連篇,怎麼會那麼惡心她呢?她讓我沒有任何安全感,她讓我像*****的妓女般行走。
這晚我如同一個小偷,沒有任何告別,沒有留下任何隻字片語的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這個給我無數溫暖的男人,我想我會懷念的,我相信我會在一個角落裏看到舞台上耀眼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