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是隨手一抓,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躲過,仿佛是在拎小雞一般,一個個騎兵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落到十米開外的河水中,至此,這些晨星兵團的騎兵才有些明白了,這個少年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
雖然他們是人多勢眾,彪悍非常,但是無論他們是揮刀強攻,抑或是轉身就逃,可硬是無法逃脫被林憶氣勢所籠罩的範圍。
林憶就這樣輕舒右臂,伸手一抓一拋,除此之外,並沒有發出那令人恐怖的龍刺,但就這最簡單明了的攻擊,卻發揮出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威力。
片刻之後,原本圍在商隊四周的幾十名騎兵,全部都嚐到了空中飛人的味道,並且大呼小叫著,在河水中撲騰著,最後竟然有幾名騎兵爬上了河對岸,痛苦的呻吟著。
再過半響,最外層一些殘存的騎兵,猛地打了一個呼哨,再也不敢與林憶糾纏了,他們調轉馬頭就逃,唯一的希望就是沒有人追趕。
傑斯長嘯一聲,催馬直追了過去,一些落在後麵的騎兵,都被他挑落在馬上,唯有一人機敏之極,急忙勒馬躍進河中,朝對岸衝了過去,河水雖然有些冰冷,但是與性命相比,那麼洗一下冷水澡也就不算什麼了。
林憶望了一眼河對岸的幾名騎兵,輕輕地冷哼一聲,並沒有象那名騎兵一樣,躍馬渡河,去棒打落水狗,而是調轉馬頭,回到了商隊中間。
“團長,這些戰馬和這幾名受傷的騎兵,怎樣處理?”傑斯手提長槍,從大道上奔了回來,畢竟他還沒有殘暴到傷兵也殺的地步。
巴隆歎了一口氣,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下了,也不在乎多殺幾人,故反問道:“雖然他們是帝國的軍隊,但是這些人先前準備怎樣對付我們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想將我們殺光,奪走我們商隊的馬匹和貨物!”傑斯沒有絲毫的猶豫,張口回答道。
“那不結了,你看著辦吧!”巴隆咬了咬牙,事情肯定還沒有完,一個大隊的騎兵就這樣被消滅了,雖然是他們先挑起的爭端,但這事情放在誰身上,也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傑斯揚頭瞥了一眼躺在大道上的洛隊長,再看看周圍空無主人的戰馬,和受傷的幾名騎兵,心裏猶豫起來。
不過,他一瞬間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用手拍了拍,剛剛催馬過來的海維爾地肩頭,笑著道:“海維爾,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想要如何做,也都由你決定,我們不會幹涉。”
說罷,他輕輕的一拍坐下馬匹,道:“我們在前方慢慢走,你後麵自己趕過來吧。”嘿嘿笑著向前奔馳而去。
林憶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海維爾,也安慰了一句:“照自己的想法大膽去做,我支持你。”語罷之後,也一提韁繩,隨著商隊緩緩前行。
“你們都說得輕巧,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動手呢,反而將他們留給我。”海維爾嘴裏嘟囔了一句,頓時,這裏僅餘下他孤零零的一人,當然還有遍地的屍首,哀嚎的傷員,還有那幾十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
雖然戰馬很值錢,但是巴隆還沒有傻到將它們占為已有,如果真是那樣,那麼盜馬賊的罪名就靠實了,到時候晨星兵團找上門來,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低頭思考了片刻,海維爾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那幾名哀嚎的騎兵身上,而此刻,這幾名騎兵雖然嘴裏慘叫著,但卻是心膽俱裂,一個個都開口求情起來,他們心裏都明白,這是他們想要活命的唯一機會了,錯過可就來不及了。
海維爾目光遊離不定,這古老的大道上雖然行人很少,但多少還是有人來往,遠遠的一看這裏的情形,都是臉上的顏色大變,快馬加鞭的繞道而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向這裏靠近。
最終,海維爾有些後悔的歎了口氣,要知道這麼麻煩,還不如剛才下死手,就沒有這麼多事了,不過,他一想到自己的那對雌雄短劍,忍不住搖了搖頭,飛身上馬,追著商隊的背影快速馳去。
沒過多久,他就追上了緩緩前行的商隊,顯然,巴隆是刻意放慢了速度,所以他才能那麼快的就追上了,沒有人去問那些馬和傷兵怎麼處理了,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一樣,眾人再次有說有笑地朝維德爾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