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局長的話,王敬德眼裏冒出幾縷寒意,斬草除根?這老混蛋居然讓自己對陳誠斬草除根!你丫的才是該被斬盡殺絕的樣,你全家都該被斬盡殺絕!
心中無比惱怒的王敬德,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隻是輕輕的摸了摸下巴,裝出幾分不解的模樣,低聲問著:“陳誠可是元首的心腹,這殺人滅口的事情,如何善了?”
哪知道許局長聽到這詢問,得意的狂笑著,就在前幾秒鍾,他感覺到王敬德身上的敵意,一顆心頓時懸在空中。現在看來,王部長不過是擔心這事做得不夠幹淨而已,要殺人不留痕跡,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難事,但在自己眼中,那根本不是問題。於是把聲音壓得極低,
“王部長,這事您大可放心,陳誠這次低調前來深港市,根本無人知曉。你我不說,誰知道他死哪裏了,需要知道,每年華夏國可是有著數十萬的失蹤人口呐,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許局長的話,讓王敬德霎時間恍然大悟,這主意看起來不錯。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看來,要說到喪心病狂,心狠手辣,自己跟眼前的許局長還有不小的差距呐!隨即輕輕的拍了拍許局長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著:“老許,還是你想得周到呀,把你稱之為人,都侮辱了這個名詞!”
聽到王敬德這略帶嘲諷的話語,許局長臉上反倒露出了幾分洋洋自得,他絲毫沒有介意這諷刺。隻要能達到目的,這做人跟做畜生沒有什麼其別嘛。隻是他這份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許局長臉上帶著驚駭,緩緩倒了下去。望著王敬德身後隨從手裏那黑森森的槍口,他眼裏布滿了疑惑,這是為什麼!
“陳誠是我的準女婿,你就安心的合眼吧。我會嚴格遵守你剛才的想法,讓你變成失蹤人口中的一員的。放心吧!”
王敬德緩緩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仿佛剛才他的隨從殺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蟻一般。聽著王敬德的話,許局長陡然明白過來,他終於清楚自己錯在哪裏了。錯在估錯了王敬德和陳誠的關係,疏不間親呐,關鍵時刻犯了這樣的錯誤,也的確是應該死了!
慢慢的,許局長的意識逐漸的模糊了。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在王敬德的輕撫下緩緩的閉了起來。目光四下搜索了一下這房子,王敬德冷冷的丟下話,
“把這屍體給化掉,然後一把火燒了這房子。這老混蛋的那個敗家仔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了。這老混蛋有句話說得是沒有錯的,那就是,斬草要除根!”
這些隨從聽到指令,從懷裏掏出瓶化學藥水,均勻的撒在了許局長的身體上。慢慢的,許局長的屍體變成了一攤黃水,隨即丟下了一把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別墅。可憐的許少還在夢中,就直接到了另一個世界去見自己的死鬼老爹了。而且,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斬草除根的辦法就是他老爹親自提出來的。
這象征著權貴小區的一把衝天火焰,很快的驚動了省部級的要員,當他們的人馬來到現場時,看到那已經麵目全非的許少,一個年逾六旬的老人的手重重的敲打著那未燃盡的焦木上。
好家夥,是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動到我契弟身上了!老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死的,老許家就這樣被斷子絕孫了,這種大仇,作為你的結拜大哥,我斷然不會坐視不管!
當這老人帶著一群手下來到公安局時,那淩厲的殺氣讓值班的警察嚇得跪倒在地,那顫抖的身體陪著結巴的聲音,讓人仿佛看到了封建時代,臣子見到君王的景象。
“韋司令,未知您大駕光臨,賤下罪該萬死!”
“少給勞資拍這些馬屁,我想看看我那不爭氣的大侄子生前惹過什麼人,把檔案給我悉數調出來!”
韋司令此刻聽到這些拍馬屁的話語就心煩,這深港市腐敗到什麼情況,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也明白,這些披著警皮的走狗不過是群廢物,靠他們是辦不成任何事情的。所以他需要的,隻是一堆完整的資料,剩下的事情,自己的陸軍可以完全解決。
當值班警察用不斷顫抖的手捧來一堆厚厚的資料時,韋司令差點沒氣得把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丫的,這混小子得罪的人有那麼多麼?他才多大年紀,這麼多的嫌疑人,讓自己從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