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事情大條了,那麼多人跳樓,華夏國對這場金融戰爭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差!看著這些股民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陳誠心裏驀然一寒,喃喃自語著:“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這兩句顯眼的話,你們都沒用心去看麼!”
哪知道,陳誠的話音剛落,就立即引來了陸續圍觀上來的群眾的攻擊聲。
“靠,你什麼人,說風涼話也不分分場合,看你的樣子,賠的不多是吧。股市就是你們這群暗地裏操縱股價的人給弄死的,你這沒良心的,等著天收你!”
“就是,說什麼風險,這年頭,如果手裏的錢能貶值得沒那麼快,鬼才願意去炒股呢。我們工資漲一元,這物價就得漲1.5元,房價就得漲10元。把錢抓在手裏,等著餓死麼!”
“......”
聽著這些圍觀群眾的憤怒指責聲,陳誠臉色愈發的蒼白。他知道華夏國的百姓過得苦,但是沒想到的是,這極度差的民生居然能把全民逼去炒股了。
想著自己來到深港市有些日子了,卻沒有為百姓做過什麼實質的事情,羞愧的感覺逐漸攀上他的心頭,讓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看到陳誠的動作,這些圍觀的群眾罵的更起勁了,甚至有些年輕人已經挽起袖子,準備上去狠狠的抽陳誠一把了。
“你這良心被狗吃了的混蛋,就該死!”
一個看起來像個癟三模樣的小夥子掄著拳頭往陳誠臉上砸去,眼裏還冒著貪婪的目光。因為他看出了,陳誠身上這套阿瑪尼西服價值不菲,扒下來能賣不少錢呢。這錢夠自己去按摩院瀟灑一陣子的了。
被愧疚感深深折磨著的陳誠,絲毫沒有發現危險的來臨,依然一動不動的哦站在原地。其他圍觀的群眾見到這番模樣,紛紛湧了上來,他們也想趁火打劫呐。
眼看這拳頭就要砸到陳誠那微黑的臉上,一條矯健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陳誠身前,隨著一連串打擊聲響起。幾條人影從人群中飛出,重重的摔落到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眾人頓時間愣住了,誰看清楚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這幾個人是怎麼被扔出去的?於是帶著疑惑的目光朝陳誠的方向望去,之間潘單膝跪在一個癟三的悲傷,頭上那根紅色絲綢做成的頭箍迎風飄舞著,那結實的肌肉上凸顯的血管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
隻有一個人?不足為患,打倒這個泰國人,自己就能搶這個富豪的錢了。想到這裏,眾人眼裏紛紛冒著貪婪的目光,一步步逼向陳誠和潘。感受到了這些不懷好意的眼神,潘眼裏冒出了怒火,自己主人還在為拯救這些混球而耗費腦力,這些沒良心的家夥就打算如此回報麼。想著想著,拳頭握得更緊了,這一回,他不想在手下留情了。絕對往要害部位下手。
“砰,砰,砰!”
就在眾人再度圍上陳誠和潘的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槍聲。這些麵目可憎的群眾聽到這槍聲,陡然抱頭蹲下。他們可比任何一個人都怕死,欺軟怕硬是拿手的,但是欺硬怕軟他們可是從來都沒學過。
看著這些來勢洶洶的人驟變的醜態,潘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怎麼?就這膽子也想趁火打劫?丫的,如果丟在泰國的村莊,從這些人的性格來看,絕對活不過二十歲。想到這裏,臉上逐漸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誠,你沒事吧?”
王青梅遠遠的呼喚著,快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大批身穿警服的警察。聽到王青梅的聲音,陳誠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望著蹲在地上的人群,心裏升起了幾分悲哀。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掙紮在底層的人們,也未必都是些心地善良的好人。
蹲在地上的群眾裏,有人偷偷的從指縫中瞄了一眼,一襲短裙透視裝的王青梅讓他們看得直咽口水。心裏在嘀咕著:丫的,又是一個浪貨,底下肯定是黑木耳,權力的奴婢而已。等哪天自己也有權有勢了,非得騎遍這些浪貨不可。
“看什麼看!是不是想死!”
一個警察用警棍狠狠的抽了一下偷看的年輕人,趾高氣揚的吼著。在這一刻,陳誠居然沒有對這個披著警服但是素質極差的警察產生任何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