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幾個黑衣人都驚在那裏,顯然,他們誰也沒想到在他們交易的時刻會出現這種變故,隻有野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她第一時間趨向安迪,飛快的身手驚呆了兩個警察。
兩名警察措手不急,倉庫內人數太多了,而門口太小,他們第一時間沒有震懾到這個女人,隻能容兩人進去的大門是沒辦法在沒有人員傷忙的情況下抓到這批人的。
而野貓,這個曆經風雨見慣大場麵的女人,雙目狠厲如狼,一點也不畏懼警員手裏的槍支,從容不迫抓起安迪,直接把插在胸口的銀色小手槍對上了安迪的後腰。
“要不要試試?看是你們的槍快還是老娘的槍快?”她眉目冷峻,煞氣凜然。
警員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其中一人說道:“罪犯不要輕舉妄動,你們已經被包圍,挾持人質隻會加重罪名,趕快舉手投降,才能寬大處理。”
“操你媽的寬大處理,騙你他媽的鬼去吧,沒看到現場多少白粉嗎?既然已經是死,拉一個人做墊背死的才不虧!”
野貓嘬一口吐沫,鬱悶的直哆嗦,他奶奶的,今天怎麼就那麼的不順,而這一切,都是安迪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帶來的。想到這裏,她一腳踹上去,狠狠在安迪胸口踹上一腳,“媽蛋,敢坑你老娘!”
“啊——”安迪不由自主一陣悶哼,一手撫上胸口,另一肩膀被野貓抓在手裏不能動彈,一柄精致的小手槍抵在腰間,嚇得他不敢輕舉妄動。
王胖子看野貓挾持了安迪,慶幸剛剛留了這小子一命,要不連個人質也沒有。現在,野貓拿捏住了警察,他驚飛的神智回歸腦子,心髒咚咚亂跳的挪到野貓身邊,小聲道:“如今怎麼辦?”
別怪他慫,沒辦法,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女,他很惜命的。
“媽的,你沒腦子嗎?什麼都要我教你?那麼大一個男人,就隻會拖後腿!”野貓一邊咒罵,一邊還不忘緊盯門口的兩名刑警,對今天能不能逃出生天,充滿了擔憂。
“操!你還怨我?如果今天是何嘯天在這裏,他才不會讓我麵臨這樣的困境!”王胖子也很生氣,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還要求何嘯天出麵,現在這種境地,他很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嗚嗚——”想到生死未知,他更是悲從中來。
野貓皺眉,一臉嫌惡,沒用的東西,都這會兒了還隻會怪她,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她單手摸摸受刺激的腦門,加力使握槍的手更加穩固,橫眉對警員說道:“馬上讓開一條路,要不我崩了這小子!”
兩名警員猶豫的站在門口不動,一旦出了這個屋子,罪犯這麼多,不是更難抓住了嗎?然而不讓,安迪是這次抓捕的大功臣,人命一條,他們不可能罔顧他的性命。
他們正自糾結,身後突來局長的命令:“讓開,放他們出來吧!”
二人不甘不願讓出門口,眼睜睜看著一群人魚貫而出,他們仍然拿槍對著野貓,時刻等待局長新的命令。
野貓等人出了屋子,倒抽一口冷氣,靠,外麵四麵八方都是警察,簡直天羅地網啊!
王胖子和那幫手下人人手裏都有槍,背靠背相互保護身後空門,隨在野貓身後漸漸朝停車的地方走,有兩名小弟還不願意放棄毒品和現金,邊跟著野貓後退,邊護著懷裏的東西,眼看快要衝出包圍圈,王胖子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隊長王永和搓搓發冷的手,焦急的看向席連赫:“局長,難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席連赫皺眉斜覷,不悅道:“上了車你們就追不到他們了?”
王永和閉上嘴,有苦難言,上了車難追不說,隻要野貓還挾持著人質,即使追上了,無疑要再一次放他們跑罷了。哎!真是當官的不知道下層操作技術上的困難啊!
席連赫察覺到王隊長的怨念,心裏焦躁並不比他少,當場逮到野貓和上線交易,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他比任何人都難受。
然而有什麼辦法呢?這個人是薛臨毅的,他不能輕易讓他出事,何況,是薛臨毅說他有辦法這才示意讓這夥人走,這會兒,薛臨毅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隻能寄希望於他真的有辦法。
還能怎麼辦?他也很鬱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開夜總會的老板頭上,手無寸鐵,單槍匹馬,他也不知道他要怎麼解除目前困境。
而另一邊,野貓抓著安迪已經靠近了車子,其他人在車前爭執不下,一旦離開野貓身邊,在前往自己的車的路上,圍在周圍的刑警衝他們開槍怎麼辦?而且坐上車之後,沒有人質在身邊,警察還不是想爆他們車胎就爆他們車胎,到時候,一點活路都沒有了。幾人僵持在那裏,捂著門都想和野貓共乘一輛車。
“你們他媽的在幹嘛?要玩兒死我嗎?什麼時候了,能跑一個是一個!”野貓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