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在寧澤海唇瓣貼上來的那一刻有點蒙,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火氣蹭蹭蹭往上漲,氣的火冒三丈,剛想破口大罵,對方帶著酒氣的舌頭就溜了進來,她又是一蒙,竟不敢相信自己被輕薄了,這樣相濡以沫的嚐到別的男人的口水,她平生還是第一遭。
她忍住好奇不去回應他的吻,心跳卻砰砰作亂,快的失去了思考能力,漸漸地,寧澤海減慢了攻勢,她終於能夠喘口氣,想要理直氣壯抽他一巴掌。分開了相貼的嘴巴,已經舉起了手掌,眼看手心就要觸到男人帥氣的臉,誰知,“咚——”的一聲,那個該死的占她便宜的男人,竟然倒下了。
呼嚕聲傳來,她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寧澤海這個該死的,竟然已經睡著了。
蘇荷滿心氣憤無處宣泄,繞著門口的死屍糾結的團團轉,她多想把他丟出門外,然而,現在是冬天,外麵天寒地凍的,他又睡得跟死豬一樣,說不定就凍死了。
一刻鍾後,蘇荷停在寧澤海麵前低咒兩聲,怒道:“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先收留你一晚,今晚的事,你明天最好不要想起來。”
想想仍覺得虧得慌,她在寧澤海屁股上狠狠踢上兩腳,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始拖這座大山。
同一時間臨江樓衛生間裏,姚婉在梳妝台洗完手打理好自己,一抬頭從鏡子裏看到身後站了一個男人,正神色詭異的看著她發笑,她心裏一毛,有不好的預感。
臨江樓的衛生間男女正對建立,梳洗區域是公共的,男女兩邊各一排全自動水龍頭,雙方無可避免要與對麵出來的異性打個照麵。此刻,這裏詭異的隻有他們兩個,若身後這人果真找茬,她還真不知道向誰求救!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可知。
她鎮定一下心緒,不動聲色往外走,慢慢的,離洗手間門口隻差一步之遙,她心裏一喜正待跨出,“哢——”大門竟從外麵被人鎖上了。
“開門,快開門,外麵怎麼回事啊?”姚婉大喊道,這下還看不明白,她還真不如回爐再造。
她表麵在拍門,實際上右手已經摸到口袋裏的手機,手指快速滑動聯係人一欄,隻恨薛臨毅姓名首寫太靠後,緊張之下翻找的更慢。
“小姐,你想打電話求救嗎?”身後的男人突然貼了上來,陰測測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洗手間,驚得姚婉魂飛魄散。
她在轉身的那刻,飛快的瞟一眼手機,看到薛臨毅的號碼,快速的按了下去,心裏焦急的呼喊:“快接,快接!”
一回頭與男人四目相對,她咧嘴一笑,討好道:“請問大哥有什麼事嗎?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不知大哥叫住我有什麼事情?”
男人生的高大威猛,虎背熊腰,膘肥體胖,下巴一顆黑痣,一身黑色西裝勒不住壯實的身材,胳膊上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噴薄的肌肉力量。
“小姐說笑不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哪裏需要恩怨?我今天隻為拍你一張裸照。”
操,又是裸照,最近人們怎麼都好上這口了?
姚婉瞥一眼閃著的手機屏幕,知道電話那頭已經接通,再看一眼身前的大塊頭,不知薛臨毅和他對上,是否有勝算?
“喂,喂,喂,你幹嘛脫衣服?”姚婉驚呼。
“嗬嗬!”男人猥瑣一笑,“我說的裸照可是我們兩個人的,不脫衣服怎麼拍?當然,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真槍實彈幹一場,我剛剛觀察過了,你長得不咋地,身材還是很有看頭的,做這筆買賣賺到了。”
姚婉被他的話驚到,一退再退,盡量離這個男的遠一點,顫聲道:“大哥啊!打個商量啊!是誰雇你害我啊?不管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成嗎?我一個已婚婦女還沒打算紅杏出牆啊!”
“嗬嗬!你別看不起我。”男人笑道:“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既接了這樁生意就不可能被你策反,你今天乖乖束手就擒吧!”他邊說邊脫,一轉眼就脫了個精光,隻剩一條內褲了。
他興奮喝一聲“來吧”,甩著肚子上肥肥的油脂撲了過來。
姚婉把頭一低,憂心如焚:薛臨毅啊,你再不來,你老婆真要死這裏了!
好好一個平安夜,先是1314號房莫名其妙的五個人聚會,現在又有人強行拍流氓照,這都是出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