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醫生的結果就是,姚婉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都是血塊壓迫神經所致,導致記憶力不完全理解能力低下,隻能等二次手術清完殘餘血塊之後再看情況治療。
又在醫院呆了兩天做了全麵檢查,確定身體無其他不良情況,姚婉伸伸胳膊蹬蹬腿,在病床前做各種搞怪動作,以此表達被某人強留在這裏的不滿。
啊!快一個月啊!天天對著一根木頭,不苟言笑的,快悶死了!還是宇中哥哥來的時候有意思,他的表情豐富多了,說話也幽默,可是他為什麼不來呢?自己現在是病人,他都不擔心她嗎?
“小婉,猜猜我是誰?”
突然而至的聲音驚喜了姚婉,她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她盼了他兩天了。她轉過身看到麵前好大一捧鮮花,開心的笑彎了眼睛,她就知道,隻有宇中哥哥才會做這樣浪漫的事,哪像那個人,冷冰冰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故意虎著聲音,做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在花束麵前來回踱著步,自言自語道:“這是誰呀?好漂亮的花呀!誰會送我這麼漂亮的花呢?怎麼這麼難猜呀?”
薑宇中藏在花束後麵的臉一陣心酸,車禍以前的姚婉雖然不算特別聰明,但也是堅強獨立的都市白領,哪像現在這樣,一朵鮮花就哄得心花怒放,智商好像回到了少兒時期。
他心中充滿自責,若不是他開那個玩笑,也不至於激起出租出司機賽車的勁頭,不僅葬送了一條年輕的生命,還把姚婉變成了現在這樣理解力低下的樣子。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那場車禍其實是他的惡作劇導致的,他一向愛玩不務正業,可也沒想玩出人命!
昨天和楚斯寒洽談在B市修建影視城的事情,他覺得B市離橫大影視城太近,不見得能招來劇組,那個男人不鹹不淡的說“上個月你和郭佑麟的照片不是已經把B市和樂天傳媒的名氣打出去了嗎?”
他這才知道他和郭子的事是楚斯寒做的,其實他倆事情曝光對他和公司都好,他心裏的不舒服隻是因為被人跟拍以及事發突然,打了他措手不及,他對曝光這件事的人並無不滿。但是那天清晨撞上姚婉從爵色出來,就禁不住想把這份不舒服發泄出來,於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嚇唬她,沒成想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別說買個鮮花賣賣萌討好她,隻要她能開心,能減輕一點他的歉疚,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他勉強把臉上皮肉扯出笑紋,換上高昂的語調,說:“再猜猜看?小婉好聰明的,前天上午我才來過,想起來了嗎?”
姚婉故意蹙著眉嬌氣道,“難道是宇中哥哥?”
薑宇中剛想點頭,姚婉語調一轉,又做出生氣的樣子,喊道:“你才不是宇中哥哥,宇中哥哥對花粉過敏,他才不會送花給我!”
薑宇中迷茫了,這到底是什麼套路啊!他什麼時候對花粉過敏了?這個小祖宗怎麼就那麼難伺候呢?他接下來要怎麼演?
薑宇中正在糾結,姚婉突然一把抽掉他手中的花,眼角冒淚的撲到他懷裏,差點把他撞倒,哽咽道:“老公,我好想你啊!你昨天為什麼不來?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都寧肯忍著花粉過敏症給我買花,對我真是太好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啊?”
陡然衝進懷裏的身影嚇了薑宇中一跳,懷裏窈窕的身子僅著一層薄薄的病號服,軟玉溫香在懷,是個男人就會心猿意馬,好在他愛的是男人。
他輕拍拍懷裏的身影,像在哄一個孩子:“小婉哪,你一定要懂老公的心哪,老公還要上班,很忙啊!老公隻要有空就會來看你的!”
姚婉心滿意足的在他懷裏嗚咽兩聲,像乖順的小貓咪。
兩人在屋裏上演忍受花粉過敏為博嬌妻一笑的悲情戲碼,誰也沒有注意站在門口的一抹頎長身影,薛臨毅蒼白著臉,聽著房間裏兩人互動的話語,不由自主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