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臨毅,欺負小孩子沒意思,現如今,你已長大,就把你爹欠我家的人命還了吧!你們小姨對你們兩個有四年養育之恩,這是她丈夫在中鼎集團旗下金算盤有限公司簽的貸款,前前後後一共四百二十五萬,你是要你姨夫坐牢,還是你以身還債啊?”
“你要我怎麼做?”
四百多萬,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那是天文數字。薛臨毅明白,姨夫被人下套了,給他設圈套的,正是麵前中鼎集團的當家人。楚斯寒的目標本是他,卻讓姨夫無辜受了牽連,他曾經因為自己的過錯,讓母親進了監獄,他為此一直自責,怎麼可能再讓一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再次進去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我已經二十歲,有了民事行為能力,你是要我坐牢嗎?”薛臨毅的聲音格外平靜。
“嗬嗬!”楚斯寒笑起來,真是簡單的孩子啊!我在失去父親哥哥的情況下,以十二歲的年齡扛起整個集團,夜以繼日努力工作,踩著無數親族的利益,非法手段用盡,不知把多少人送入監獄,你以為單憑坐牢就能消彌我心中的仇恨嗎?我這幾年非人的日子都是你們的爸爸造成的,父債子嚐,不讓你痛苦,怎麼對得起我玉麵閻羅的稱號?
“監獄有什麼意思?有一個人去就行了。這次我們玩點新花樣,我要你來我的牛郎俱樂部上班,直到賺滿欠我的錢就行。”
牛郎?薛臨毅有點不可置信,他當然知道牛郎是做什麼的,他壓抑著憤怒,艱澀道:“賺錢有很多途徑,我做其他工作,盡快把錢還上,可以嗎?”
“薛臨毅,你這就有點搞笑了,你明知道我什麼意思,我就是不要你好過,你記得五年前在火車站說的話嗎?你說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這幾年我忙於穩固公司,沒及時討要你的承諾,現在我要你兌現諾言到爵色上班。如果不答應,我若再做點什麼事傷害你身邊人就不是我的錯了!”
“……”薛臨毅沉默了,他知道楚斯寒不看他痛苦就不暢快,他別無選擇,可是他怎能做那以色侍人的勾當?
楚斯寒看著薛臨毅青白交錯的臉,笑了笑,“其實,你沒必要把爵色想的太可怕,男公關的主要工作是銷售酒水,如果你有能耐靠嘴皮子就把酒水銷售出去,就不需要靠身體哄那些女客人歡心,當然,和女人上床也是娛樂自我的事兒,如果哪一天你自己想出台,這就是你自己的選擇了!”
“我不可能出台!”楚斯寒的話讓薛臨毅看到了希望,他對自己有信心,何況,他身上還壓著他對一個女孩的承諾,他會把最好的自己留給她,他再次向楚斯寒確認道,“是不是我答應你到爵色工作,你就會放過我的親人?”
“當然,隻要你在那裏賺夠了你姨夫欠我的錢,我不僅不會動其他人,你離職之後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怎麼樣?同意了就簽個合同,我會把答應你的事也寫進合同裏。”
楚斯寒這番話說完,徹底打破了薛臨毅的心裏防線,他說了句“我簽”,從此,進了爵色工作。哪知進來容易,出去難,再沒有從那裏離開的自由。
薛臨毅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大孩子,雖然扛過了一段又一段艱苦歲月,生意場上的事仍然什麼都不懂,他又怎能想到對麵的男人把自己的心理拿捏的十有八九,他自然隻能被牽著鼻子走,一步一步踏入楚斯寒為他編織的陷阱,從此,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