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臨毅絕望極了,他無力的叫道:“珊珊,求你了。不要管我,你快跑呀!”
夏江正是興起,薛臨珊卻一再礙他事兒,“既然你自己要送上門,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就開始把薛臨珊拉往角落,“我還沒有試過女童的滋味兒,先收拾了你,再嚐你哥,哈哈哈。”
薛臨珊才隻有十歲,瘦弱的身子在夏江手上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他把她丟到角落,一把掀開她的裙子,小小的屁股就像還沒成熟的桃子,他的眼睛越發興奮起來。
薛臨毅目齜欲裂,“夏江,你不是人!”眼看那個惡心的老男人已經在拉扯內褲,珊珊氣息微弱的呢喃著“哥哥,哥哥,哥哥救我。”
薛臨毅淚濕了眼眶,她還那麼小,怎麼可以!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艱難的爬行,用粘著膠帶的手在書桌下一陣摸索,終於摸到了曾經割習題的小刀,他趴下去把刀咬在口中,一步一步蹭到了夏江麵前,他踢踢夏江的腿,夏江不耐煩的抬頭望向他的那一刻,薛臨毅看準時機,快速咬著刀子探頭在他脖頸麵前狠厲的一劃,鮮血噴湧而出,濺了薛臨毅滿眼,薛臨毅看到夏江脖子上清晰地一道口子,皮肉外翻,滴著血珠,夏江驚愕的看著他,嘴唇顫抖著:
“你——,你——”
一句話未完,轟然倒了下去!
“哥哥!”薛臨珊很害怕,夏江強壯的身體正倒在她的身上,她艱難的推開他,牙齒打著顫,爬到薛臨毅身邊,抱著他,“哥哥,我怕!”
然而,此刻,薛臨毅不再像往常一樣安慰她,嬌寵她,他正像個木偶一樣癱坐在那裏,眼睛直直盯著夏江,一動不動。
他殺人了,這個人是他的繼父,養育他三年,給他們一家暫時的溫暖,他感激他,欽慕他,可是,現在,他殺了他,天啊!他竟然殺了他!殺了他的繼父!
夏江脖頸上的血越流越多,漸漸在地上彙聚成一條蜿蜒的小河,薛臨毅盯著他,那雙眼睛正死不瞑目回望著他,眼睛充血,眼白突出,眼神空洞,詭異的像暗夜鎖魂的幽靈,帶著滿天紅霧,控訴著,
“你——,你怎麼敢——,怎麼能殺我——,怎麼下得去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敢——,我竟然殺人了——
他害怕的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珊珊抱上來的時候,他仿似找到一根浮木,用力擁抱她,骨骼僵硬,身體顫抖,牙齒打顫,半小時過去了,身體依然無法回暖,入眼依然是大片的紅霧,以及紅霧中那雙詭異的眼睛。
“珊珊——,臨毅——,人呢?你們都去哪兒了?”媽媽的腳步聲伴著說話聲越來越清晰,終於近在耳邊。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都是怎麼了?”母親的聲音驚慌失措,美麗的臉也蒼白下去。
薛臨毅抬起僵硬的臉,他想說話,一大堆的語言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張不開嘴。他急的流出了眼淚。
珊珊也是看到媽媽才鬆了一口氣的大哭起來,媽媽拍撫著她,在她斷斷續續的語言中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蹲下身,憐惜的撫摸著薛臨毅的臉,這張臉上滿是血跡,有夏江的血濺上去的,有他自己咬刀子時劃傷的,她用袖子混著他臉上的眼淚,漸漸抹去了他臉上早已幹涸的血,她溫柔地說:“毅兒,不要害怕,他死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