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旗艦後,趙良這才得知八皇子李旦已經順利脫險,他不由大喜,趕緊上前參拜道,“臣大理寺代少卿狄仁傑叩見八皇子殿下。”
李旦說道,“起來吧,沒想到你倒是挺厲害,居然找到這個小島。”
“啟稟殿下,我等是昨日出發,連夜兼程趕到福州,今日一早就打探出倭人的下落,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不過,還是來晚一步。”
李旦一聽,不由心裏一咯噔,說道,“是不是島上被俘的將士們出了什麼事情?”
“殿下,島上所有將士全部都遭了倭人的毒手,請殿下節哀順變。”
李旦一聽,不由嚎啕大哭起來,絲毫不顧及皇子的身份,不過看他的架勢,不是裝腔作勢,倒是一片真情意。
李旦為人質樸謙和,他來福州後,一直跟這些將士們在一起,現在聽過他們都遭了毒手,一時間淚如雨下,不能自已,周圍的人也都悚然動容,跟著抹眼淚。
步非雲在李旦身後走出來,說道,“殿下,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再說,你能夠順利脫險,這些將士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夠瞑目了。”
趙良見步非雲居然在這裏,不由奇道,“雲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步非雲笑語晏晏的說道,“原來是狄長老,失敬,失敬。”
李旦見趙良和步非雲相識,問道,“雲兒,你認識他?”
“沒錯,我認識狄大人。沒想到狄長老居然是大理寺少卿,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趙良苦笑道,“不光你意想不到,我也意想不到,我回到並州之後,才受了朝廷的敕封,你怎麼會在這裏?還跟八皇子殿下在一起?”
步非雲答道,“那日與狄大人分別後,就一路趕往福州,豈料,半路上遇到一夥兒倭人,為首之人異常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就被劫持到了小島。幾天前,這夥兒倭人還抓來了大唐的官軍,八殿下也不幸遭了毒手,我昨夜聽說這夥兒倭人要對八殿下動手,就趁他們不備,救走了八殿下。想來,是他們發現八殿下已經逃脫,行跡已經敗露,撤退之前,就將所有官軍全部殺害,真是太凶殘了。”
“雲兒姑娘言之有理,我回去後,一定要奏請皇上,派遣大軍前來征剿倭人,另外,要與扶桑斷交,並將洛陽城中所有倭人都抓起來。”
“殿下,這件事情恐怕還要慎重,這幫倭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我們還沒有搞清楚,如果貿然兩國斷交,恐怕會引起糾紛,我們還是回到洛陽,向皇上稟明實情,再作打算。”
“恩,狄大人言之有理,我們就先這樣作。仝大人,你派人下船,將遇害的所有將士們全部收殮,所有官兵全部都是烈士,軍屬一定要好好撫慰一番。”
“殿下體恤下屬,卑職真是感佩莫名。”
“哎,人已經不在,補償再多銀子也隻是聊表心意罷了。”
仝少峰一聲令下,兩千官兵全部下船,到山洞中去搬運遇害官軍的屍體,看到這麼多戰友都死在倭人的手中,這些官兵都是又氣又恨,有朝一日,一定要殺了這些該死的倭人。
所有屍體全部運上船後,十艘戰船全部返航,回去的時候,正好是順風,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福州的岸邊。
很多遇害官軍的家屬都翹首以盼的等在海軍營的門口,見十艘戰船順利返航,還以為這些官兵平安而返,十分高興,等到戰船靠了岸,這才知道,等來的隻是屍體而已。
一時間,海軍營哭聲震天,父母哭兒子的,妻子哭丈夫的,兒女哭父親的,趙良等人在旁邊看著也是暗自抹淚。
趙良心中暗暗想道,“這幫倭人著實可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抓到殺害這些官軍的真凶不可。”
李旦又拭著眼淚說道,“仝大人,你一定要作好這些軍屬的善後工作,不要讓他們寒了心,要是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我一定唯你是問。”
仝少峰連連點頭道,“殿下,您盡管放心,這些官軍也都是我福州的子民,我身為福州的父母官,作好軍屬的安頓,這是責無旁貸的,要是有一個軍屬對我有意見,我提頭去見殿下。”
“好,你有這個決心就好,我對你也是額外交代一下。事已至此,我在福州也沒有意義,我這就連夜趕往東都,想皇上彙報這個事情,狄大人,你跟我一起回京嗎?”
“殿下,我在福州還得繼續追查殺害大唐官兵的那夥兒倭人的下落,就不能陪您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