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快一個時辰,總算趕到三間房村,他們就找人打聽李老四的住處。
村口一位老丈,聽說他們要找李老四,很詫異的問道,“你們是李老四家親戚嗎?”
趙良答道,“不是,老人家,你為什麼這麼問?”
老丈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李老四昨日到醉仙樓送柴火,誰知道一去一整天都沒有回來,今日一早,有人才在路上發現了他的屍體。”
趙良和曾泰都吃了一驚,說道,“啊?李老四已經死了。”
“是啊,你們倆是他什麼人?”
曾泰報拳說道,“老丈,我是並州衙門的仵作,能不能帶我趕緊去李老四家,看看李老四究竟是怎麼死的。”
那老者一聽,帶著趙良三人往李老四家中走去,還沒到李老四家門口,就聽見一陣陣的哭聲。
隻見李老四家門口圍了很多人,李老四的老婆李王氏正撲在李老四的屍體上哭天搶地,哭得跟個淚人一樣。
老丈高聲喝道,“都讓開,都讓開,知州衙門來人了,趕緊讓他給老四驗屍,看看老四究竟是被什麼人給害的。”
眾人倒沒想到知州衙門的反應會這麼快,李老四的屍體抬回來還不到半個時辰,李王氏還沒有報案,知州衙門的人就來了。
李王氏見知州衙門來了人,就撲到曾泰跟前大聲哭喊道,“大老爺啊,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呀,李老四他死得冤呀,你一定要把凶手找出來,替我們老四報仇雪恨呀。”
曾泰將李王氏扶起來,說道,“你先不要急,我先看看李老四的屍體。”
李王氏聽了,這才站起身來,讓到了一邊,鄉親們見知州衙門的仵作來驗屍,都紛紛圍了上來看個究竟。
曾泰上前仔細查看了李老四的屍體,他翻了翻李老四的身體,檢查了瞳孔,抬了抬他的關節,從瞳孔的發散程度和屍體的屍斑屍僵情況來看,李老四應該是在昨日午時之前就遇害了,他的致命傷在胸口,很明顯的是用利刃所創,一擊致命,凶手十分老練狠辣,李老四根本沒有任何反抗機會。
曾泰查看完畢後,對趙良說道,“狄兄,殺李老四的凶手跟殺劉啟元的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兩人的傷口一模一樣,是同一把匕首所致。”
趙良見旁邊的李元芳也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就故意要考考她,問道,“元芳,你怎麼看?”
李元芳沉吟了一下,說道,“公子,這個凶手為了混進醉仙樓,就在途中殺了李老四,然後,冒充替李老四送柴火,混進醉仙樓後,又趁機殺了劉啟元,並家夥給你。”
趙良點頭道,“元芳分析得完全沒錯。”
李王氏在旁邊聽得一知半解,但她也聽明白是有人殺了她的丈夫,她哭泣道,“哪個殺千刀的,為了一擔柴火,就殺了我們家老四,真是畜生不如啊。”
趙良聽了李王氏的話,突然靈光一動,像是抓住了什麼,但卻沒有理清頭緒,他趕緊問李王氏道,“大姐,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個凶手畜生不如。”
“不是這句,再往前說了什麼。”
“為了一擔柴火,殺了我們家老四。”
趙良一下子如醍醐灌頂,趕緊問道,“大姐,李老四的扁擔上可有什麼特殊標記?”
“有有有,老四的扁擔刻著他的名字,我怕別人拿錯了,就找人作了一個標記。”
“標記是誰作的?”
“村裏的李秀才。”
趙良就問周圍的眾人,“哪位是李秀才?”
帶他們過來的那個老丈說道,“老朽便是。”
原來此人是一位屢試不中的老秀才啊。
趙良拱手道,“原來老丈還有功名在身,真是失敬了。”
李秀才說道,“什麼功名利祿,老朽早就看透了。”
趙良說道,“老丈淡泊名利,真是讓在下佩服,要是我們找到李老四的扁擔,老丈能夠認出來嗎?”
劉秀才說道,“那是自然,隻要是我刻過的東西,一望便知。”
“好,那我們這就去找那扁擔,到時候還望老丈作個人證。”
“行,肯定沒有問題。”
曾泰讓人將李老四的屍體看守好,知州衙門一會兒就會來人,千萬不要讓人亂動屍體。
安排好一切後,趙良三人準備出發去尋找李老四的那根扁擔,他們出了三間房村,又深一腳前一腳的往並州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