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趙兄是收住宿費。”
夜紀成滿臉堆笑,牙根卻恨得癢癢的,心裏更是咒罵不已。
“既然如此,侯爺趕緊回去拿錢吧,我在這裏等你。”
陸川候一聽,如蒙大赦,趕緊出了院門,頭也回去得去了。
孟卿憐看著滿院子暈死過去的侯府家丁,對趙良說道,“夫君,你這下可是闖了大禍,那陸川候可是夜叉國一霸,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會拍大王子的馬屁,在夜叉國橫行無忌,誰也不敢惹他,你現在打了他的家丁,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回去搬救兵了,哪裏是回去拿錢啊。”
趙良淡淡一笑,說道,“娘子,你以為你相公是傻子啊?我豈能不知道這個狗屁陸川候是怎麼想的?他去搬救兵更好,你和孩子沒有地方住,本想跟你們換個房子,沒想到陸川候巴巴的送上門來,看來這安家費就著落到他的身上。”
“相公,這些達官貴人,咱們惹不起,你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妙。”
孟卿憐見趙良雖然說得輕鬆,但還是為他擔心,怕他真的惹出什麼禍端來,無謂的害了自己的性命,但她哪裏知道趙良早就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小菜鳥,而是可以獨當一麵的超級高手。
“娘子,你不用擔心,為夫自有分寸,什麼人能惹得起,我還是知道的。對了,你說說自己吧,你和孩子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呢?”
孟卿憐歎了口氣,說道,“哎,這是我們孟家的家醜啊。”
趙良奇道,“哦,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說來聽聽,我給你排解排解。”
“我父親有一個親弟弟,名喚孟立夫,也就是我的二叔。”
綠荷在一旁插嘴道,“小姐,你說的就是那個混賬的二老爺啊?“
孟卿憐點頭道,“沒錯,我說的就是他。”
綠衣一聽,氣憤的說道,“二老爺不務正業,天天到我們府上蹭吃蹭喝,沒想到你淪落到這地步,竟是他的緣故,真是太可恨了,想當初,老爺對他多好,沒想到他不知恩圖報,還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真是太可惡了。”
“綠荷,你先不要生氣,聽我慢慢說。”
綠荷這才打住,說道,“我犯不著跟這樣的人生氣,小姐,你說。”
“我爹因言獲罪,被下了大牢,我和綠荷也被充作官奴,在拍賣場中被人當作貨品出售,孟立夫害怕受到牽連,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哼,如此貪生怕死之輩,自己的親哥哥受了冤屈,不說去營救,就想著自己避禍,真是禽獸不如。”
孟卿憐見綠荷又開始憤慨,隻好打住不講,眼巴巴看著綠荷,綠荷知道自己又多嘴,趕緊捂著嘴說道,“對不起,小姐,你說,你說,我再也不插嘴了。”
孟卿憐接著說道,“孟立夫二個月前突然出現,跑到我家裏說,我住的宅子是他的,讓我立刻搬走,我據理力爭,二叔惱羞成怒,憤然離去。一個月前,他帶著一幫官差到了家中,拿出一份地契,說他才是房子的主人,說自己兩年多前離開這裏,房子被我私改地契霸占了,說官府已經把宅子判給了他,房子裏一切財物都是他的,就連店鋪也是他的。”
趙良聽到這裏,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罵道,“果然是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活著都是多餘,娘子,我這就去找你那混蛋二叔,一拳打死他,給你和你爹出氣。”
孟卿憐趕緊攔住趙良說道,“相公,你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孟立夫再作惡多端,那也是我二叔,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打死他,恐怕是不妥的。”
趙良一聽,覺得孟卿憐說得甚有道理,這才憤憤的坐了下來,說道,“哼,便宜那個王八蛋了。”
孟卿憐又道,“我和龍兒孤兒寡母的,如何能夠對抗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孟立夫霸占了我的家產後,將家中仆人也盡數遣散了。”
趙良問道,“那我去那裏的時候,遇到一個中年人,說房子是你賣給他的,那人是誰。”
“那人估計是孟立夫的管家吧,他對外肯定要這樣說,否則,豈不是說漏了嘴?”
趙良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把房子要回來的。”
眾人正在房內說話,隻聽外麵一陣巨大的嘈雜聲,整個街道都騷亂了起來,街上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整條街道都被戒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