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見漫天的利刃卷來,絲毫不露怯色,任憑利刃斬在天鬼戰衣上,那些利刃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卻不能在天鬼戰衣上留下一絲傷痕。
黎凰沒料到鬼穀子的天鬼戰衣如此厲害,不由臉上變色,百花絕殺陣雖說沒有百花宮的護山大陣厲害,但那也是黎凰浸淫數百年的功法,沒想到鬼穀子這老匹夫跟一隻厚殼的烏龜一般,怎麼也傷不了他分毫。
鬼穀子見黎凰吃癟,調侃道,“黎凰真人,還是拿出來點真手段吧,這樣打下去,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啊?”
黎凰冷哼一聲,說道,“臭老鬼,就知道作縮頭烏龜,當著你這些徒子徒孫的麵,你也好意思啊?”
“功法爭鬥,自然各憑本事,難道說隻能黎凰真人出手攻我,我就不能抵擋嗎?天下好像也沒有這個道理。”
鬼穀子可是天下縱橫之術的鼻祖,論到口才,十個黎凰也不是鬼穀子的對手,她直接被鬼穀子問得啞口無言。
“哼,老烏龜,別得意,看招。”
黎凰和鬼穀子二人各憑神通,又激烈的爭鬥起來。
周癲帶著許嬛和門下弟子邱苑魏慧二人,迎麵碰上蘇泰和門下弟子蘇辰蘇文蘇正薑陶四人。
周癲苦笑一聲,抱拳說道,“蘇兄,久違了。”
蘇泰也是一聲苦笑,“周兄,別來無恙。”
周癲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追憶道,“蘇兄,想當年,你我二人在臨淄城外太公湖畔月下暢飲,那是何等的酣暢淋漓,至今思來還曆曆在目。”
蘇泰也感慨道,“是啊,周兄的酒絕對是天下一絕,至今讓我回味無窮,這麼多年以來,就沒有喝過更好的酒。”
周癲一聽這話,喜不自勝,他聽人說他娘的酒好喝比誇他功力高還要高興,喜道,“蘇兄真是我的知己,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蘇兄。”
蘇泰歎了一口氣道,“周兄,今日你我就要刀槍相見,反目成仇,前些日子,我跟趙良撕破臉,師徒反目,已經讓我倍感傷痛,現在又要與周兄為敵,真是讓我痛心不已啊。”
周癲倒是毫不為意,勸慰蘇泰道,“蘇兄,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昨天是朋友,今日是敵人,明日說不定又是朋友,不必如此傷懷。”
蘇泰一聽,十分佩服的說道,“周兄果然高見,我自歎不如。”
周癲搖了搖,自嘲道,“狗屁的高論,我這裏有一壇酒,你我二人暢飲幾杯,就當是斷義酒,喝了這壇酒,從前的交情一筆勾銷,我們再廝殺如何?”
蘇泰十分讚同周癲的提議,說道,“周兄所說果然是個好建議,我就同你飲了這杯斷義酒。”
周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大壇美酒,不顧許嬛對他的怒目而視,咕咚咕咚咕咚的痛飲了三大口,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遞給蘇泰說道,“蘇兄,該你了。”
蘇泰接過來仰脖就要痛飲,他的大徒弟蘇辰一把攔住,說道,“師父,萬萬不可,小心酒中有毒。”
蘇泰喝道,“無知,神龍島周癲豈會是酒中下毒的無恥之輩?還不退下!”
周癲拊掌讚道,“鬼穀蘇泰果然是一條好漢,不枉我與你相交一場。”
蘇泰捧起酒壇,咕咚咕咚咕咚也是痛飲了三大口,讚道,“哈哈,果然是好酒,許久未喝周兄釀的酒,真是讓人懷念。”
“蘇兄要喝,這又何難?一會兒,要是我死在你手上,儲物袋就歸你,裏麵還有七八攤美酒,也夠你喝上一陣了。”
蘇泰聽完,將酒壇遞給周癲,說道,“好,蘇兄果然是痛快,要是我死在你手上,又當如何?”
周癲從蘇泰手中接過來酒壇,又咕咚咕咚咕咚痛飲了三大口,說道,“那我就每年到你的墳前祭拜,給你灑上一壇美酒,讓你在黃泉路上也能有酒喝。”
蘇泰又從周癲的手中接過來酒壇,痛飲後說道,“好,就這麼辦。”
周圍的一圈人都看傻了眼,這是生死相見的仇人嗎?怎麼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在聊天,還開懷暢飲,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周癲蘇泰二人將這壇美酒喝完後,都遺憾的說道,“酒喝完了。”
蘇泰十分決絕的說道,“周兄,既然斷義酒已經喝了,咱們就此恩斷義絕。”
周癲也道,“從此你我就是陌路人,不,是仇人,來吧。”
“早就聽聞神龍七玄的威名,今日我就來領教一下周兄的玄霜劍。”
周圍的人一聽,各個都嚴陣以待,準備動手,不過,從場麵上來看,神龍島占有優勢,神龍島有周癲和許嬛兩個元嬰期的高手,而鬼穀卻隻有一個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