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阿賈爾耶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對他怒目而視,這人穿著十分普通,但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由一陣膽寒。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赫伯·阿賈爾耶自然不能墮了阿賈爾耶商行的名聲,對阿育王說道,“不要多管閑事,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
“哼,我是阿育王,這華氏城還沒有本王管不了的事情。”
赫伯·阿賈爾耶聽了哈哈大笑,簡直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猶如神明一般的阿育王怎麼會是麵前的這個中年漢子,打死他都不信,阿育王就在他的麵前。
赫伯·阿賈爾耶流著眼淚笑道,“你要是阿育王,我就是阿育王他爹了。”
趙良在旁邊一聽,不由心中大樂,我擦,你這張破嘴還真是給力啊,本來隻給你挖了一個坑,你自己非要往十八層地獄裏跳,想攔都攔不住啊。
阿育王一聽赫伯·阿賈爾耶如此忤逆犯上的話,氣得臉色發青,要是擱著以前,早就把赫伯·阿賈爾耶砍成肉泥,還要滿門抄斬,但阿育王現在皈依佛教,身上的戾氣已經去了很多,他啪的一巴掌扇到了赫伯·阿賈爾耶的臉上。
赫伯·阿賈爾耶原地轉了一個圈,半天臉腫起來老高,牙齒都飛出去兩顆,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他轉過身來正欲動手,兩把鋼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大膽狂徒,膽敢在阿育王麵前如此放肆,還不快快跪下。”
那侍衛從懷中拿出一塊金色的令牌,赫伯·阿賈爾耶也是有些見識的人,知道這是阿育王宮禁衛的腰牌,他不禁臉無血色,眼前這中年人真是阿育王啊。
趙良這個時候不失時機的跳了出來,誠惶誠恐的說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驚擾了陛下,都是臣下的錯。”
阿育王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不要太過惶恐,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趙良娓娓道來,“阿賈爾耶商行前日派人前來索要保護費,臣下嫌費用太高,就沒有答應繳納,豈料,他們今日竟然糾集了這麼多人前來搗亂,驚擾了聖駕,真是罪該萬死,臣本想陛下在此,他們不敢造次,沒想到依然這麼囂張。”
阿育王聽了,臉色更是鐵青,這幫不爭氣的東西讓他在異國使臣麵前丟盡了臉麵。
赫伯·阿賈爾耶在旁邊高聲喊道,“冤枉啊,冤枉啊,陛下,阿賈爾耶商行從未索要過什麼保護費。”
趙良聽了,對阿育王說道,“陛下,臣有人證,可否請他出來作證?”
“準了。”
趙良讓人將馬圖爾請了出來,他對馬圖爾說道,“當著阿育王陛下的麵,你一定要實話實說,如有半句假話,必定腦袋搬家,切不可胡言亂語。”
馬圖爾一聽麵前之人就是阿育王,差點就嚇尿了,磕頭如搗蔥一般,連連保證一定實話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我問你,是不是阿賈爾耶商行的人派你來收保護費?”
“是。”
“你是不是要收一千兩保護費?”
“是。”
“把他帶下去吧。”趙良揮了揮手,讓人將馬圖爾帶了下去。
馬圖爾心想,我雖說了要收你一千兩的保護費,但不是沒有收成嗎?還被你給暴打了一頓,你怎麼隻問前麵,不問後麵呢?
阿育王聽了馬圖爾的證詞,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窩心腳一個個踢死這些人,厲聲問道,“你們還有何話說?”
赫伯·阿賈爾耶高聲說道,“陛下,我們真不是來收保護費的,我們跟平安商行約戰的。”
趙良冷笑道,“我們平安商行是合法經營的商行,怎麼可能跟你們去約戰?再說,你看看你們身上可有半絲傷痕,我們商行的人可曾還過手?這也叫約戰嗎?”
“你。。。我。。。”
赫伯·阿賈爾耶指著趙良,頓時無話可說,他突然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他已經完全落入了這個陷阱之中,根本無路可逃。
阿育王見赫伯·阿賈爾耶啞口無言,再也不想聽這些人的辯解,對手下的侍衛說道,“將這些人全部押入大牢,聽候發落,將阿賈爾耶商行全部查封,華氏城容不下如此胡作非為的商行。”
赫伯·阿賈爾耶一聽,知道阿賈爾耶商行真的要完蛋了,一個回合下來,阿賈爾耶商行就敗在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