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窩闊台驚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右賢王會是趙良?前幾天,此人還是自己的階下囚,沒想到此時卻貴為右賢王,他多想這是一個噩夢,也多想這一切都是趙良偽裝,好揭穿他的謊言,不過,營帳外麵那一百個虎賁之士,卻在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絕對不是做夢。
小窩闊台知道這次定然凶多吉少,不過,他不想就此認罪伏法,定要頑抗到底才行,他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您就是右賢王殿下啊,我說怎麼察哈克部落會有如此勇士,原來是右賢王殿下喬裝的。前幾日多有得罪,還望右賢王恕罪,哈倫不知深淺,居然敢對右賢王殿下出手,右賢王打死他也是應該的,死了也就死了,死不足惜。”
趙良聽了,不由冷笑連連,他知道小窩闊台玩的是什麼貓膩,上來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然後搞得他好像是受害者一樣。
“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失手打死哈倫了?”
“不不不,是哈倫自己咎由自取,右賢王打死他也是應該的。”
“放屁,我要殺人,誰也攔不住我,我要是不殺人,你想死也死不了。”
“是是是。”
“來人,去窩闊台部落把哈倫的屍體給我運過來。”
小窩闊台一聽,冷汗不由往外冒,趕緊說道,“別別別,哈倫死都死了,把屍體搬過來,豈不是有辱觀瞻,會褻瀆了右賢王的尊駕。”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難道說哈倫是你害死的?”
小窩闊台連連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那你怕什麼,難道是做賊心虛?”
小窩闊台又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一邊坐著,別亂說話。”
小窩闊台被趙良一陣訓斥,臉色漲得通紅,從小到大,沒有什麼人敢這麼嗬斥他,趙良真把自己當三孫子一樣啊。
趙良見小窩闊台臉紅脖子粗,心裏冷笑連連,隻要小窩闊台敢出言不遜,自己就可以抓到把柄,治他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不過,小窩闊台硬是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看來此人也並非無能之輩嘛。
趙良讓十個侍衛去窩闊台部落,將哈倫的屍體給拉來,另外,在窩闊台的軍帳中,找一個仵作過來,好給哈倫驗屍。
小窩闊台咬著嘴唇,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乖乖的坐到一邊,一聲不吭。
趙良見他這幅模樣,又問,“窩闊台可汗,我想問問老察哈克是怎麼死的?”
小窩闊台心裏一咯噔,怕什麼來什麼,他趕緊站起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殿下,是我一時氣急,失手將他打死了。”
“嗬嗬,一時氣急,失手打死了?好,那我問你,你為何氣急啊?”
小窩闊台又被趙良問的冷汗直冒,心想,尼瑪,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打傷我的侍衛,搶了我的汗血寶馬,我能不氣急嗎?
不過,這些話,放到以前可以這麼說,可現在趙良貴為右賢王,借小窩闊台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說啊。
趙良見小窩闊台唯唯諾諾不回答,正中下懷,他大吼一聲,“問你話,居然敢不回答?娘的,當老子是空氣啊!本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拿我的馬鞭來。”
其實,不管小窩闊台怎麼回答,等待他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種什麼因,就有什麼樣的國,天理昭彰,因果報應不爽啊。
小窩闊台見趙良要拿馬鞭伺候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殿下,殿下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等著下地獄,給老察哈克去道歉吧。”
左右侍從將馬鞭遞了過來,趙良瞅著軟癱在地上的小窩闊台冷笑連連,吩咐左右將這慫貨架出去,他要當著察哈克部落所有人的麵猛抽小窩闊台。
當小窩闊台來的時候,察哈克部落人都圍在了中軍大帳門口看熱鬧,眾人聽趙良要抽小窩闊台的鞭子,為老察哈克族長報仇,都高興得拍起了巴掌。
小窩闊台被人架了出來,見察哈克部落的人一個個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剝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不由臉色如土,心裏悲呼,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