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人群中一聲清喝,走出來一個俊眉朗目的少年。
薑掌櫃手中的掃帚硬生生的停在半空,好像被施了咒一般。
薑掌櫃循著聲音,定睛一看,見是村中義舍的趙良,說道,“趙良,今日之事,跟你無關,你莫多管!”
隻見這趙良十五六歲年紀,身姿挺拔,目若流星,雖然衣衫上打著幾塊補丁,但也掩不住一身的英氣,好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少年郎。
主角華麗麗的閃亮登場了,有沒有亮瞎觀眾的眼睛啊,有木有?
趙良走到薑掌櫃麵前,拱手作了個揖,“薑掌櫃,我看今日之事,恐怕是你誤會了田家母女!”
薑掌櫃雙眼一翻,“小孩子家不要胡說,你怎麼知道是我誤會了她們?”
“可否讓我問她們母女幾句?”
“那你快問,別耽誤我帶她們去見官”,薑掌櫃沒好氣的說道。
趙良走上前去攙住田寡婦,“田嬸兒,你先起來,我問你幾句話,你要據實答我。”
“小良子,你問吧,我說的肯定都是實話。”田寡婦淚光漣漣,掙紮著要從地上起來,誰知在地上跪的時間長了,雙腳一軟,一個趔趄差點又倒下,多虧趙良在旁扶住了她。
待田寡婦站穩後,趙良開口問道,“田嬸兒,最近你家口糧可夠吃?”
這句話問得田寡婦和眾人一愣,本想趙良會問丟錢之事,誰知卻是問這個,隻聽田寡婦答道,“夠吃!去年風調雨順,除去交了官糧,也算是多收了好幾鬥的糧食。雖說這是青黃不接的坎兒,但也足夠我娘倆糊口的。”
“嗯!”趙良微微點頭,接著又問:“那最近可有急事,像是親人得了重病?”
“那就更沒有了!小紅她爹八年前就得癆病死了,就我們娘兒倆相依為命,我和小紅都好好的,啥病也沒有啊!”田寡婦對這個問題,更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趙良為何問起。
待田寡婦答完,趙良轉過身來對薑掌櫃說道,“薑掌櫃,我看此事必是冤枉了田家母女!”
“哦?何以見得?”薑掌櫃見趙良說的斬釘截鐵,不禁一問。
趙良麵向眾人,朗聲說道,“但凡作奸犯科,必有其緣由。行竊之事,其緣由不外有三。饑寒交迫,為求果腹而行竊,其一也。親人病重,為救其命而行竊,其二也。行竊成癮,一日不竊便惶惶不可終日,其三也。”
趙良接著又道,“剛才田嬸兒也說了,家裏一不缺糧,二無病人,在此之前又有誰聽過她們行竊呢?所以我才說她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