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能去。”
“原因。”嫣然語氣堅定,不容商量。
“好,你坐下,我說。”賢王扭扭捏捏,終於開了口:“大夫一來,一把脈,肯定會發現我被下了藥。”
“下藥,下什麼藥?”嫣然一頭霧水,下什麼藥還能導致高燒不退,甚至不能看大夫。
“還能是什麼藥,勾欄院裏不多著嗎?”四皇子鬱悶的翻了翻白眼,這嫣然平時看著挺聰明,關鍵時刻怎麼這麼榆木腦袋,特意的嗎?虧她還是當年蘭桂坊出來的,這點常識都沒有。
嫣然指著賢王,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你被下了春藥?”
對於這種藥,嫣然是不陌生。沒有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過豬跑嗎?隻是,在勾欄院裏,隻有對哪些寧折不屈,死活不接客,泯頑不靈的姑娘才會用這樣的手段。他,四皇子,裏裏外外瞧著都不應該是哥姑娘啊。
四皇子鬱悶的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陰溝翻船的感覺,糟透了!
嫣然一時沒忍住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可是看到四皇子臉色不善,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特意咳了咳,故作鎮定的問道:“誰幹的?”
心想著還真有膽子,連賢王的床都敢上,是不知道你額,還是明知故犯。不過看四皇子的那副皮囊,的確有引人犯罪的嫌疑。
“你認識,翠兒。”四皇子不輕不重的吐出這幾個字。
嫣然瞪大了眼睛,翠兒?就是那個在茶樓裏寧死不屈,身世悲慘的好姑娘?
嫣然隻覺得五雷轟頂,這年頭,做個好人真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做成了農夫。農夫與蛇的故事看來是真理,而不是一句空話。
好吧,這事,她承認,她得擔負一部分責任。
腦海裏浮現出翠兒清新雅致的臉龐,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不忍。也難怪,苦日子誰都不想過。賢王府裏又沒有妾室,有個機會飛上枝頭做鳳凰,是人都想。這麼想著,嫣然反倒能理解翠兒了。
她唯一的資本不就是美色,不合理利用資本就是浪費。
“然後呢?你們?”嫣然猶猶豫豫,其實這件事情她有想過,四皇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也是有個人需求的,如果這個時候納哥妾也未嚐不可。
“想什麼呢你?”四皇子無語的瞪著嫣然,看著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紫的精彩表演,不用問都知道她腦袋裏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旖旎畫麵。“我要是真那個了,會生病嗎?你有沒有腦子。”
四皇子氣得在她腦門上重重敲了兩下。
“打我幹嘛?你發燒和那有什麼關係?”嫣然無辜的揉著腦袋,抱怨道。
“當然有關係,我可是淋了一夜的井水。”四皇子沒好氣的答道。
“那翠兒呢。”
“被我敲暈了。”
嫣然不禁咋舌:“虧你下得了那麼重的手,其實那姑娘長得是真不錯。”
“你什麼意思?”四皇子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可在屋子裏呆傻的嫣然渾然不覺。
“我是覺得賢王府那麼大,你看我們先走都走了,那麼大一個王府,其實也是需要一個主子的,省得人心渙散。既然翠兒對你有意,那不如,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她。也是一樁美事,是不?”
四皇子此刻眼冒金星,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抑製住了胸膛洶湧澎拜的烈火,冷冷的問道:“收了她?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
“也是苦命人家的孩子,若是不放心,派人好好查查便是了。難不成你是嫌棄她的出身?若是她出身大戶人家,哪會會給你做妾。”嫣然循循善誘,分析得有理有據。
四皇子氣得咬牙切齒,“她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嫣然還以為她隻是一個隻想著攀龍附鳳的虛榮女子,未曾想過這裏頭水這麼深,這麼說來,她和四皇子第一次出門就被盯上了?
“還娶嗎?”四皇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當真她是三皇子的人?”
“嗯。”四皇子點了點頭。
嫣然想了想,弱弱的問了一句:“那不是更應該娶嗎?你這樣打草驚蛇不好。”
四皇子算是敗在了嫣然手上,橫豎都想著法子把他往外推。
“你想啊,你娶了翠兒,三皇子就會認為他計策得逞,就會放鬆警惕的進行他下一步的計劃,我們也好收集到更多的證據。”嫣然衝四皇子討好的眨眨眼睛,“這招叫將計就計,不是嗎?”
“可是我真的不想娶!”
“又不是真娶,再說了,為了成功,終歸是需要有人犧牲的。什麼都不付出,光想著不勞而獲,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