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大家都高興不起來。
青兒丫頭緊張的回了房。一見到屋子裏翠兒,又忍不住將徐大娘那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給翠兒聽。
“你說王妃人那麼好,會不會有事啊?”青兒擔心的問。
“放心吧,王妃一定會沒事的,王妃那麼年輕,很快還會有喜的。”
“嗯 !”
“傻丫頭,別亂想,趕緊睡吧!”
這一夜,時間過得特別漫長,太醫直到大半夜才離開。
忙碌了一晚上的賢王回了府,一頭就鑽進屋裏。
嫣然躺在拔步床上懶懶的問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賢王點了點頭,“都安排妥當了,如果對方輕舉妄動,很快就有消息。累了一天,你趕緊休息。”
此刻的賢王府,已經被暗衛盯梢,就等著一網打盡。
西廂房裏,青兒翻了個身,沉沉的睡了過去。
“青兒,青兒。”翠兒叫了兩聲,見青兒沒有反應,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走到書案前,點起了燈。拿起一張小巧的宣紙,細細的寫上“事成”兩個字。
屋外頭,更深露重,翠兒穿戴整齊,手心裏緊緊拽著那張紙條便朝屋外頭走去,來到南牆,在柳樹下停了下來。
翠兒四下裏仔細瞅了瞅,尖著嗓子學著布穀鳥叫了兩聲。
沒一會,聽到院牆外,也有一隻布穀叫了兩聲。
翠兒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用手帕將石頭和紙條包了起來,牢牢的打了一個蝴蝶結,手一揚, 手帕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落在了院牆之外。
第二日,賢王府人心惶惶。貌似平靜的賢王府仿佛山雨欲來,賢王黑著一張臉不苟言笑,據說,一氣之下,還摔破了一個價值千金的花瓶。
賢王妃小產的事情不脛而走。
一大早,龔府便來了人,來的是龔夫人和龔家少奶奶。
閑雜人等都被請出了院子之外。
“嫣然!”龔夫人一進屋看到躺在床上病殃殃的嫣然便紅了眼眶,前幾日還好好的,特意交代了那麼多事情,轉眼之間怎麼就還是出了事,讓人猝不及防。早知道,就應該在那時候把嫣然留在了自己身邊。
跟在龔夫人身後的王寶鳳沉重的看著嫣然,不知所措,同為人母,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那是怎麼樣一種痛側心扉的刻骨銘心。
“娘,嫂子,我沒事。你們別這個樣子。”嫣然慚愧的扯出一抹笑,為了將這一出戲演得逼真,不得不派人請了母親過來。否則,女兒小產,娘家不聞不問實在說不過去。
“都這個樣子了,怎麼會沒事。”
“娘,我是真沒事,就是前兩日著涼感冒了,其他的好好的。”
“可是,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小產?”龔夫人猶豫著問,生怕一不小心戳到了女兒心裏的痛。
嫣然搖了搖頭,又肯定的點了點頭。
看得龔夫人和王寶鳳一趟霧水。
“我的意思是我壓根沒有有喜,又怎麼會小產呢?”
“那你這是演的是哪一出,害得我和娘你們擔心。”心直口快的王寶鳳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又責怪嫣然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龔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沒輕沒重的人。
嫣然喝了一口茶,從她和四皇子到皇家馬場遇刺的事情說起,直到昨日裏發現治傷風感冒的湯藥裏發現了墮胎藥。
嫣然說得雲淡風輕,聽得龔夫人和王寶鳳卻是驚心動魄。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和你哥哥商量商量?再怎麼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要不,你和我回龔府先住一段時日。等到賢王府太平了再回來。怎麼樣?”龔夫人想想就後怕,是不是差一點,她就永遠失去了女兒。已經經曆過一次喪女之痛的她沒有勇氣再承受第二次。
“是啊,嫣然,今天娘和我都來了,正好把你接回去。反正賢王府裏裏外外也沒有一個能照顧你的長輩,回去有娘親自照顧你,也說得過去。”王寶鳳忙跟著母親附和。
“這個,”嫣然猶豫了一會,不知該如何說服母親和王寶鳳的 時候,四皇子已經推門進來,“就這麼辦吧,留你一個人在府裏,我外出的時候也不放心,這件事情,我很快就會解決。”
嫣然一票對三票,隻好無條件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