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叫來外麵的保鏢,讓他去通知蘇冷陌和唐瑤一聲,就說埃布爾醒了。
保鏢領命而去。
等蘇冷陌與唐瑤進來,就見埃布爾猶如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蜷著身體在角落裏。
愛麗絲則是雙手環胸的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語氣尖酸道:”埃布爾,你還演上癮了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埃布爾戒備的盯著愛麗絲,啞著聲音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總說我在演戲?還有我又是誰,為什麼我腦袋裏一片空白,想不起我姓甚名誰,來自哪裏?”
“演的不錯,接著演。”愛麗絲轉頭看向史努斯,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蘇冷陌和唐瑤,她斂去了臉上的尖酸,露出了一絲絲的柔和:“蘇先生,唐小姐,你們來了。”
唐瑤挽著蘇冷陌的手過去,目光掠過了縮在角落裏的埃布爾,“他,還想不起事嗎?”
愛麗絲冷笑一聲,道:“誰知道,不過我猜他多半是裝的,要是失憶這麼容易的話,那些想忘記之前所遭受的痛苦的人早就去撞牆了。”
“愛麗絲小姐說的是。”唐瑤淺淺的笑著,走到埃布爾麵前,彎身,“埃布爾,還記得我是誰嗎?”
埃布爾抬起頭,戒備又好奇的打量著唐瑤,可能是從她的眼裏看不到任何的敵意,他微微傾身,小心的問道:“你認識我是不是?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嗎?我的頭好疼,都想不起以前發生的事,怎麼想都是一片空白。”
唐瑤玩味一笑,“你叫埃布爾,我剛叫了。”
“埃布爾?”埃布爾重複道:“我真的叫埃布爾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說著,他雙手捧住腦袋,痛苦的哀鳴:“我的頭好疼,就好像有人在用拳頭砸著一樣,我太痛苦了。”
唐瑤斂去了臉上的笑意,轉頭看了蘇冷陌一眼,“冷陌,你覺得呢?”
蘇冷陌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痛苦中的埃布爾:“沒事,他是不是真的失憶,我的人一試就知道了,他們有的是辦法試探別人是不是在演戲。”
“那就交給你了。”唐瑤餘光打量著埃布爾的反應,隻見他仍是抱著頭哀嚎,對蘇冷陌的威脅沒有任何的反應。
埃布爾抱著頭哀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抬起頭,眼裏還有著回去不去的痛苦。
“你們,是不是認識我?”
“當然認識,而且我們還熟的不能再熟。”
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能不熟嗎?
唐瑤湊過去,“埃布爾,你想知道自己是誰嗎?跪下來對我磕幾個響頭,說你是龜孫子生養的,也許我一個高興,法外開恩的告訴你也說不定。”
埃布爾凝眉,遲疑道:“龜孫子是什麼?”
“……”這裝瘋賣傻的本事,唐瑤不得不服。
她直起身,道:“冷陌,我們走吧。”
蘇冷陌摟住她的腰,“走吧。”
埃布爾快速的起身,急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