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哽,大約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支吾半天答不上來。
竟然給我來了一句:“我哪都錯了。”
我直接怒極反笑了,聽他這麼說,我真想抽他兩下子,可是心疼呀。
我氣急敗壞地揪著拂晏的耳朵:“哪裏都錯了?那你說說,你倒是都錯在哪裏了?”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表現的那般潑婦,太有損上神的尊嚴了。
美人聽見我和拂晏毫無意義的對話,在旁邊笑著拍手道:“對啊,你倒是錯哪了,說說呀,說說呀。”
我覺得頭頂似有幾隻烏鴉“嘎嘎”掠過,十分無語。
我一咬牙,一跺腳,對著美人道:“姐姐不是說去京城,咱們再不出發,天便暗了。”
美人停止了看戲的樣子,摸摸我的頭發,讚許道:“對,我就覺著你是懂我的人,我也是這麼個意思。”
我才轉身,就被拂晏伸手拉住。
我聽見他聲音顫抖地道:“我錯在讓你難過,讓你生氣,讓你不高興了,最大的錯,便是讓你駐進了我的心裏,卻不能將你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不能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傷心流淚,免你無枝可依。”
我看不見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也並不知他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心,唯獨知道自己聽見他的這番話,心底多多少少是歡喜的,又帶了那麼點心酸。
眼前淚水模糊了一片,我看不見這個世界在我眼中是什麼樣的,前邊那樹上是否有燕雀撲騰,草地上是否有白兔蹦躂。
僅知道身後那人,是我心中所念;我心中所念那人,在我身後而立。
可人有時就是那麼奇怪,神仙也不能例外。明明心裏是感動了的,但卻不願就這麼輕易饒恕他,心裏似乎總有那麼一道坎,就是過不去。
尤其是當這道坎觸及道德底線的時候。
僅知道身後那人,是我心中所念;我心中所念那人,在我身後而立。
可人有時就是那麼奇怪,神仙也不能例外。明明心裏是感動了的,但卻不願就這麼輕易饒恕他,心裏似乎總有那麼一道坎,就是過不去。
龍有逆鱗,一觸即怒,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饒恕他。即便是心中有愛,即便看著他受傷的神情,心有不舍。
但隻要我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火海裏掙紮的人們,就會想起許許多多個,如阿蠻一般,純真的麵孔。
我狠下了心,用力地甩了甩手,想要掙脫他。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我並沒有掙脫他,反而被他從身後抱住。
“阿瑤,你信我一次,可好?”
他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哀求,一絲顫抖。
我輕輕咬著嘴唇,內心很是糾結。心跳的厲害,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失措。
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很熱,熱得有些燙手。
我身軀微微顫抖,我知道平日裏的他,展現在人們麵前的,都是鐵一般堅毅的性格。不願服軟,更是不會輕易的低頭。
你為什麼不信他呢?我這樣問自己。
其實內心早已動搖了吧。
他可是拂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