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袍男子必是百日裏見到的黑鯉魚,僅剩一劫便可飛仙升天。如今看來,恐是要功虧一簣了,好不可惜。
紫衣男子身形一頓,收下手中折扇,生生接了黑袍男子這一掌,口吐鮮血。
與此同時,門口衝進來一群官兵,恰巧看見這一幕。
為首的官兵將紫衣男子扶起,關心的問到:“國師,您可還好。您且休息一番,待我們將這刺客擒下。“
官兵們哪是鯉魚精的對手,三兩下便被黑袍男子擊出幾米之外,翻眼身亡。
黑袍男子見了血,似乎是更興奮了,眼中紅光閃現。
唉,這鯉魚精好生可惜了,想來已經墮入了魔道。
床榻上,女孩仍舊酣睡,偶爾輕笑出聲,對屋內發生的激烈打鬥充耳不聞。
屋內,黑袍男子越來越嗜血,越殺越興奮。
門檻前的紫衣男子,看著屋內打鬥正凶的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手指輕彈,一粒石子飛出,擊中男子的穴道,黑袍男人應聲倒地。
畫麵漸漸變淡,陽光刺進來,晃得人眼睛疼。
我用手遮了遮眼睛,聽見喚姬的聲音在我身邊想起:“阿姐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我瞅了瞅,是自己的桃花庵。想了想,我與拂晏在赤雲峰逛了一圈,結果到西邊不甚被幻境擾了心智,是拂晏那廝給了我一掌,致使我陷入了昏迷。
“唔,可是拂晏將我送回來的?“我問喚姬。
“自是神君將阿姐送回來的。後來還是神君運功給阿姐療傷來著。“
我一想到朗朗乾坤之下,拂晏那樣抱著我走過天門,走進桃花庵,不知被多少人看去,我這老臉就羞得不成樣子。
“呃……我睡了多久了?”
喚姬聽我這樣問,眼眶都跟著紅了紅:“阿姐,你已經睡了三個月了。神君向太上老君討要了好多顆靈丹,就是不見你清醒。你……你若再不醒,這叫喚姬如何是好。”
我一愣,夢中不過幾個時辰,卻已睡了三個月之久。難怪醒來後我覺得渾身輕鬆,精力十足。
“阿姐你再休息一下,我這就去叫神君和老爺夫人來。”
我一窘,本以為拂晏那廝應該早就回去了。卻不想還在我這桃花庵呆著,嗯,還算夠義氣。
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挺屍”,想著夢裏的故事。
我如走馬觀花,看了這麼幾場戲,卻一點兒思路也沒有。
這鯉魚精是誰,這小女孩又是誰。還有那個魔教左使,為何要陷害鯉魚精墮入魔道,又為何要接近小女孩。
我想起三千年的赤雲峰一戰,那個有關花曜司君的傳說。這些是不是又和她有關係?
如果真的是,為什麼又出現在我的夢境中。
夢中的人和花曜司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越想越糊塗,絲毫頭緒也沒有。